然看到很远的地儿有人往后面跑去,不等他们说话就看到有人骑马朝这边跑来,也来不及下马看着顾若离道:“将军有令,让县主和几位大夫立刻将人分成三路,一路留守两路准备药品,一刻钟会有人来接你们。”
顾若离点头,那人骑马飞快的走了。
“阿丙和岑大夫还有刘大夫一起带着苗苗以及四十个人去东面。”顾若离分派着,“毛大夫和齐大夫和闵大夫带着二妮和四个人去西面。”
大家都没什么异议,回去收拾了药品放在马车上,过一会儿果然有人来接他们,分开两路往前面跑去。
顾若离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是怎么打起来,但是这些都不是她管的事,她只要在后方照顾好每一个送来伤兵就好了。
他们一走,他这里飞快的将军帐搭好,但是奇怪的是,两边的打斗声没有停歇过,可他们这边留守的却一直没事。
顾若离想了想,和杨文治道:“先生去东面,我去西面,这让方大夫和李大夫留着就行了。”
“好。”杨文治颔首,带着人骑马往东面而去,顾若离则奔带着人奔去了西面。
是有人打算做双翼形包抄他们,可不等他们近身,赵勋早就安排好了人在半道上拦住了对方,两边就直接交上了手,顾若离看到了秦大同,她进帐子时秦大同正好从里面出来,两人顶头碰上都是一楞,她问道:“你受伤了?”
“伤的手臂,中了一箭没有大碍。”他拍了拍自己的手翻身上马,顾若离觉得奇怪,就问道:“这边领兵的是谁,七爷在哪边?”
秦大同回道:“这里领兵的是韩鹤山,哪边应该是霍繁篓。”他说着一夹马腹,“远山在东面,县主自己小心,在下去了。”
东面是霍繁篓吗。
顾若离愣住朝东面看去,不等她多转几个心思就有人抬了进来,她立刻收了心神进了医帐。
这一夜两边,是这一次到京城这一路打的最激烈的一次,尤其是东面似乎早就料到赵勋会半道等着,听说还早在设了陷进和绊马索,赵勋有没有中计她不是知道,但西面这里受伤的状况却不容乐观。
天色渐亮,四周的景象慢慢清晰起来,韩鹤山带着自己的人退了,一直推到京城下扎营露宿,与他们不过相隔几十里的距离,遥遥相对。
顾若离一直忙到下午才吃上,秦大同来清点人数时她才知道,这一仗他们死伤足有三百多人。
不是攻城,这样的伤亡已经很大。
“看来,这个韩鹤山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多了。”秦大同在顾若离对面坐下来,猛灌了一口茶,顾若离收拾好手中的伤兵过去给他换药,“亲大人与这人交手过了?”
“嗯。”秦大同回道:“我手臂上这一箭就是拜他所赐。”
居然能伤到秦大同,看来此人确实不简单……她又问道:“七爷那边呢,什么情况。”
“霍繁篓我们还是比较了解的。”秦大同看了一眼顾若离,他知道他们曾是极要好的朋友,“他也是第一次带兵,更侧重于诡计,提前做了许多的准备,打上了就退,等你追过去他就又逃走了。不过他在七爷手中是占不了便宜的。”
其实,以霍繁篓的资质,和赵勋面对面的打,他能全身而退,就已经是可圈可点了。
“好了。”顾若离将秦大同的伤收拾好,让他喝了药,秦大同往外走边走边道:“县主也去休息一下,晚点我们收拾停当就启程。”
他们还要将最后的三十里路走了。
顾若离点头,下午大家收拾好,将作为的伤兵送回保定后,他们全军就又往前挺近了四十里,京城遥遥在望,而中间夹着的正是霍繁篓和韩鹤山带着的一万人,不怕死的扎营在城墙之下。
挡在他们前面。
顾若离坐在马背上往前看着,城墙上旗帜翻飞着,人头攒动。而城墙下也密密麻麻都是人头,分不清谁是谁也看不清脸,但是她知道,在那些人中一定有霍繁篓。
因为知道有今天,所以他将她的荷包还给她了是吗。
咚咚咚的声音响了起来,忽然就听到城墙上传来一阵阵唏嘘声,他们离的很远听的不清楚,但是很肯定城墙上此刻有什么事而引起了骚动了。
“县主你看。”韩苗苗指着墙头上一个黑点儿,“那个人是被推着上来的……哎呀,被挂出来了。”
顾若离看不清,沉声道:“走,到前面去。”她一路飞奔到前面,越离的近城墙上的情景就看的越清楚,韩苗苗说的没有错,城头不但有人被推了上来,而且,还被捆着绳子,挂在了城上。
是谁,谁被挂出来了……
她急着往前走想要看清楚,心头也砰砰跳着,能被挂在这里的人一定是和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人,否则赵梁阙这么做毫无意义。
“娇娇。”她忽然被人拉住,她一愣回头看着赵勋急着问道:“谁被挂出来了。”
那人悬空挂着,脚乱蹬乱踢显然很害怕。
“应该是侯爷。”赵勋凝眉看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