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的吃了药笑着露着牙齿来,“我怎么会有事。”
“一会儿慢点走,今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我再帮你看看,也不知道伤口处理的怎么样。”她叹了口气,没看到人时担心,看到了就更加担心,怕他受伤最后还是受伤了。
“嗯。”他拍了拍自己的马,笑着道:“和我坐一匹,我们走快点,今天到不了京城,我怀疑半道会有一仗打。”
顾若离没有反对,牵着自己的马坐在他身上,他搂着她在怀里轻声道:“夫人,我真没事,和你保证!”
“那你躲着我做什么。要不是我在这里等你,恐怕等你伤好了我都不知道。”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有我这个大夫在,你居然还偷偷摸摸的去别的医馆。”
他就是怕她知道了伤心才会偷偷去找别人,谁知道……她居然还是知道了。
也不知道谁说的,等查到了非割了舌头。
“你不用猜谁告诉我的。”她好像猜到他的心思一样,“我一进城感觉就很不好,找了你半道都说没有看到你,我就越发相信你有事了,这才在城门口堵着你。”
他又咳嗽了一声,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在她脸上亲了亲,“夫人和我心有灵犀。”
文绉绉的,听的顾若离起了鸡皮疙瘩,又忍不住失笑道:“行了,下回你要小心点。多带人在身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赵勋点头保证,“不会有下次。”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握着他的手没有说话。
入夜的时候风平浪静,京城不过几十里的路,若有千里眼在白天的时候大约就能看得道城墙了,他们却停下来没有再赶路,而是在原地休整,和昨天一夜没有扎营,原地靠着火堆休息,一半人上半夜,一半人下半夜。
顾若离拉着他进了医帐,瑞珠提着炉子进来,帐子不一会儿就暖烘烘的,他脱了外套她这才看到,整个左肩都被纱布包的紧紧实实的,纵然很厚可血迹还是渗透了出来。
她扶着肩膀也不说话,赵勋就看到她柔声道:“一点都不疼了。”
“别动。”她拍了他的手,他就不再说话规规矩矩的坐着,看着她拆开了纱布露出里头的伤口,伤口其实不算小,从脖子下面横着划到手臂,伤口很古怪但是肌肉外翻流了很多血。
“赵远山,这也叫小伤。”顾若离气的不得了,“你就第一时间来找我,我帮你缝合了还能好点。你找的什么大夫就这么上点药就凑合过去了,要是发炎了怎么办。”
他龇牙笑看着她。
“你是不怕死。”她气的不得了,又踢了他一脚,让欢颜打水进来,欢颜端着盆子一进来就惊呼了一声,捂着嘴道:“将军,您怎么伤的这么重。”
赵勋还想让她劝顾若离,没想到这丫头更夸张。
“行了,你去弄点吃的给你们县主,这里不用你待着。”赵勋扫了欢颜一眼,欢颜就嗷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顾若离给他重新清洗了一下,将闷的有些发白的皮肉割掉,“疼不疼。”
“不疼。你尽管割。”他眉头都没有抖一下,间隙还端茶喝了两口,顾若离想了想还是给他吃了点药,等药性上来他就居然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她尽量快些的缝合好,等收了针包扎好他就已经醒了过来,笑着道:“好了?”
她嗯了一声,交代道:“明天下午还要换药,你不要忘记了。”
他点头应是,起身抓了衣服穿着就朝外面走,又在桌子上拿了一个馒头,“晚上你不要睡,若是累了就合衣坐一坐。”他说着正要出门,她跟着他出去边走边道:“你自己也小心。”
他停下来看她,颔首道:“昨天是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受了伤,今天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他说着,已经嚼着馒头迎着冷风走远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她拢手站在军帐门口,待了一会儿就去了找杨文治他们,他们不知道赵勋受伤的事,看见她方本超道:“闵大夫说今晚说不定要有事,有人可能会偷袭我们。”
“有这个可能。”顾若离道:“我们就待在一起吧,有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累了就在椅背上靠一靠。”
众人都点头,她有看着杨文治和闵正兴,“……搬两张行军床来,二位先生睡会儿。”他们年纪最大。
两个人也不推辞,确实有些熬不住了,就合衣躺在床上睡着。
大家各自养着精神,烧着两个炉子就围着炉子说了几句话后各自打着盹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听到一阵厮杀声传来。
众人几乎是一起睁开了眼睛,互相对视一眼,一瞬间都站了起来,杨文治和闵正兴也都起了身,抚了衣服,看着顾若离。
“好像很远。”顾若离侧耳听着,闵正兴也听着颔首道:“至少离我们这里有十多里的路。”
声音不算小,但是认真听起来就有点虚。
“好像两边都有。”顾若离指了指身后,不确定的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大家纷纷出了门,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