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点头,道:“行啊,祖母一定会很高兴,她以前就很喜欢他。”
赵凌眼眸闪了闪,两人进了乾清宫,赵勋就道:“去年南钦天监预测,江南一带今年雨水增多,微臣以为,如今春播已经落幕,不如调动各州县开始修固堤坝,尤其是泗州一带,皇陵亦在那边,防范乃当务之急。”
“如此一来,户部就要拨款?那要先让几处州府将预算呈交,户部还够不够支撑,关外的战事还没停,各项相加会增加国库负担。”赵凌蹙眉回道:“南直隶一向富裕,若让他们自主筹款,便就无所谓。”
赵勋颔首,道:“那就让工部下公文送去,此意与各处暗示一下。”
“好!”赵凌说着忽然想起来,道:“百姓够不够,要不要再增派兵力?”满大周,只有江南一带赵勋的兵力是最弱的。
赵勋眼帘微垂,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过了一刻他淡淡的道:“不用,修固堤坝而已,不用调派兵力。”
赵凌暗暗松了口气,道:“此事朕再琢磨琢磨。”
赵勋应是,抱了抱拳,道:“那微臣告退。”话落,就出来门。
赵凌咕咚咕咚倒了一大盅的凉茶,心里才平静了一些,成一悄无声息的进来,回道:“圣上,霍大人回来了。”
“朕寻了他一夜。”赵凌有些不悦,喊道:“让他进来。”
稍后,霍繁篓从殿外进来,穿着一件绯色的官服,黑色的乌纱罩在头上,衬的他肤白的近乎有些透明,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赵凌看着一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昨晚干什么去了,今儿跟丢了魂似的。”
“昨晚出了点小事。但却是折腾的微臣一夜未睡,今儿就有写精神不济。”霍繁篓捏了捏鼻梁,强打了精神,道:“圣上寻微臣有什么事吩咐。”
赵凌就道:“太皇太后醒了,你知道吧?”
“嗯。微臣已经听说了,真是可喜可贺。”霍繁篓含笑道。
赵凌摆了摆手,“祖母没事当然是皆大欢喜,可是朕的玉儿走了,朕让吴正昨晚就去追人,可是这都快一天一夜了,他还没有回来,玉儿一个女子,走不远的。”
霍繁篓目光动了动,接了成一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水汽冲在脸上,他脸上渐渐染了一些血色,好一会儿他抬头看着赵凌,回道:“人海茫茫,想找一个人并不容易。沈夫人连走前没有给您留信,告诉您他去哪里了吗。”
“说去扬州。”赵凌回道:“才几个时辰,她能去哪里。”
几个时辰……足以让两个人阴阳相隔,霍繁篓笑了笑点头道:“圣上所言甚是。”
赵凌愁眉苦脸的,忽然想到赵勋方才说的事,就和霍繁篓是了一遍,“你是两淮盐使,这巡视的事就交给你如何?你去一趟朕真好也有事情要交代你去办。”
霍繁篓不动神色,问道:“圣上有何事,尽管吩咐。”
“是这样!”赵凌就凑着霍繁篓道:“远山在京中四边都有布防,如今他这个态度让朕心里很不踏实,这一次你去江南巡视,就替朕好好走一走江南几处兵部,将布防重新调整一下,至于如何调整朕和你好好商量一番。”
霍繁篓应是,过去将疆域图拿来铺在桌子上,赵凌又道:“我方才和远山说了,让正卿回来帮我,他已答应了。”
“那恭喜圣上了。”霍繁篓说完,视线落在疆域上,若有所思。
从皇宫出来天已经黑了,霍繁篓一整天粒米未进,此时却依旧不觉得饿,他上了轿子帘子一放人就靠在轿壁上没了力气,瘫软的动都不想动,雷武在轿子外问道:“大人,我们去哪里?是回家还是……”
“去醉春楼。”霍繁篓说着就阖上了眼睛,轿子就吱吱嘎嘎的到了醉春楼的后院,院门打开紫苏一下子扑上来,道:“主子,好几日没看到您了。”
啪!
霍繁篓一巴掌将紫苏扫在了地上,眯着眼睛道:“给老子滚远点。”
紫苏一愣顿时红了眼,捂着脸一声不吭的站起来,雷武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
“等一下。”霍繁篓回头看着退远的紫苏,吩咐道:“赵正卿来了没有。”
紫苏摇着头,垂眸道:“他昨晚闹腾了一夜,今儿怕是没精神再来,他让我问问您圣上什么时候再来醉春楼。”
“他不来你就去。”霍繁篓就道:“去了今晚你以后就不用再去了。记住,手法干脆利落一点,不要露出破绽。”
紫苏眼睛一亮,点着头雀跃的道:“妾身知道了。”
以后她就不用再应付赵正卿,实在让她高兴,那个蠢货一点意思都没有。
霍繁篓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因为他不让别人进来收拾,所以他房间很杂乱,渲染着淡淡是酒气,他的房里从来不点灯黑漆漆的,他提了一壶酒靠在藤椅上喝着,又将怀中的荷包拿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仰头倒下一口酒,不过一会儿,他几刻的功夫他醉了。
黑暗中,有个女子走了过来,半蹲在他面前呢,握着他的手,道:“你又不能喝,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