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就不羡慕我了。”
欢颜眼睛一亮,道:“县主,能让我自己挑吗。”
“也不害臊。”雪盏就红着脸去打她,欢颜抱着头道,“人家说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婢,我是跟县主学的。”
顾若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点着头道:“这是把我也捎带上了。”她想了想,道,“你挑不行,得让李妈妈给你相,就捡了丑的凶的给你找。”
“县主……”欢颜抱着顾若离,“您这是跟赵将军一起也学坏了,都会吓唬奴婢了。”
雪盏也掩面笑了起来。
顾若离一愣,她是被赵勋影响的吗,开口就能以势压人。
真是近墨者黑,她笑了起来,塞了栗子在欢颜嘴里。
“可是赵将军和静安县主。”迎面引来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脚步匆匆的赶过来,站在他们前面,周铮就颔首,问道,“可是杨府的杨管事?”
杨管事点头应是:“是,小的是杨家的总管事,特奉治大老爷的令,前来接赵将军和县主。”
周铮回头询问赵勋,赵勋微微颔首。
“那请杨管事带路。”周铮回了话,杨管事应着走在前头,一行人慢慢朝杨府而去,穿过杨家府门前的牌坊,顾若离掀开车帘,就看到一身褐色儒衣,须发皆花白的杨文治站在路边,看着这边。
“赵将军。”杨文治迎过来和赵勋行礼,“有失远迎,望将军见谅。”
赵勋下马回礼,道:“杨老先生是前辈,出门相迎已是折煞赵某,不敢担。”话落,又道,“老先生身体可好。”
“老夫暂还能中用几年,托将军的福。”杨文治抱拳应是,赵勋道,“在京中见过几次倓松,见他谈吐儒雅,学问扎实,此番必定能一举夺魁,杨家兴盛,指日可待。”
皇榜应该就是这两日出,六月底殿试。
“惭愧,惭愧。”杨文治回道,“学问扎实不敢言,不过倓松性子还算沉稳,在京中不惹事已是大福。”
赵勋微微一笑,回头去看从车里下来的顾若离。
“前辈。”顾若离没有戴帷帽,快步过来朝杨文治行了大礼,“顾氏若离,拜见前辈。”
杨文治已经知道了顾若离的身份,他扶着顾若离起来,打量着她的脸,就想起来几次去顾府,在药房里见的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小姑娘,他还曾感叹过,若顾家的那位姑娘还活着,应该和霍大夫一样,是位奇女子。
不成想,原来霍大夫就是顾家的姑娘。
“你在京中的事情,老夫已经听闻。”杨文治点着头,欣慰的道,“老顾若能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骄傲。”
顾若离眼眶微红,垂了眼帘。
“进去说。”杨文治见顾若离情绪低落,忙换了话题,“赵将军,请!”
赵勋看了眼顾若离,眉头簇了簇,走在前面,杨文治退他一步随着而行,顾若离由两个丫头扶着慢慢走着。
“县主,您别伤心了。”雪盏低声劝着道,“人死不能复生,如今能有这样,已是难得。”
顾若离和她笑笑,道:“我知道,只是见到杨前辈不由想到了祖父,没事。”
雪盏松了口气。
杨文雍和杨勇去了京城,隔房只有杨勇的夫人以及妯娌在家中,众人就去了杨文治的院子,他没有子嗣,夫人也早年离世,一人独居的院子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除了药香别无他物。
众人在正厅落座,婆子上了茶,杨文治说起杨文雍:“……三月底启程,近日应该已经到了京城,赵将军和县主在路上可曾遇到。”
“我们绕了一些路。”赵勋回道,“怕是错过了。”
杨文治点头,两人就说起了朝中的事,晚上杨文治留他们在府中歇一夜,明日黄大夫还会来杨府,顾若离应了,在杨府的客院住了下来。
回房洗漱她刚坐下喝茶,外头就有婆子来道:“县主,我们大老爷请您去书房。”
“好。”顾若离交代了欢颜留在房里,就带着雪盏去了杨文治的书房,他正在书案后看着信,听到回禀就亲自开了门,“顾大夫。”
顾若离行了礼,笑道:“杨前辈。”说着进了门,杨文治请她落座,便道,“方才不便问你,你为何和赵将军同路?可是有什么缘由。”
他一位是赵勋对顾若离不放心,还是朝中对顾家有别的意思。
“他……他送我回去。”顾若离不好撒谎,如实道,“等我到了家他便回京。”
杨文治微微一愣,眼中掠过惊讶之色:“你们这是……”他没有听说赵远山和静安县主定亲的话。
“我们彼此喜欢。”和长辈说这些事,顾若离有些难为情,更何况,她的行为在杨文治眼里很有可能不合规矩,可她又不好去胡乱编造,就道,“想相处一些时日,等我及笄后,若感情稳定,可能就会成亲。”
杨文治立刻就露出愕然之色,显然不理解顾若离的行为,可随即又笑了起来,道:“我亦是老了,倒是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