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其实他不单砸了兵符,打了兄长,还讲齐王妃派去找他的一个內侍给杀了,人头挂在了齐王府门脸上。
一大早,齐王府就炸开了锅,齐王妃更是气的病倒,让人去绑赵勋。
可京城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昨晚连夜走了,无影无踪。
现在外头人人都在聊着,赵远山和荣王府彻底决裂了。
“砸了兵符?”顾若离忍不住惊讶,好似小孩子意气用事,任性而为一般,可她认识的赵勋绝不是这样的人。
方朝阳揉着太阳穴:“他这是态度,彻底和家里还有圣上翻脸了,以后再见着他,就不能喊将军了,嗯……恐怕连赵七爷都不能喊了。”
顾若离满腹狐疑:“那他的八千虎贲营将士呢?”
“你还真是关心他。”方朝阳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那些人只听他的,估摸着会作猢狲散吧,反正也没有人能管得住,散了也就散了。”
散了?顾若离问道:“没有虎贲营,开平卫怎么办?”
方朝阳一怔,没有料到顾若离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拧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淡淡的道:“圣上登基后,便有意撤了开平卫,现在没有赵远山,没有了虎贲营,正合他意。”
她的意思,圣上是打算放弃河套了?
河套是门户,是对瓦剌的重要防守之地,圣上就这样轻易放弃了?
“我知道了。”顾若离心头转了转,却什么都做不了,“希望赵将军能想开点吧。”
方朝阳就露出你果然年轻不懂事的眼神。
“我出去一下。”既然赵勋走了,那么她也就不用躲在这里了,方朝阳嗯了一声,心不在焉的道,“记得回来就成。”
顾若离顿了顿,大步出了门。
“三小姐您要出去啊,让奴婢跟着您吧。”欢颜笑着道,“奴婢是京城人,条条路都熟悉,保准您不迷路。”
顾若离挑眉,笑道:“你的伤不疼了?”
“疼。”欢颜老实的点头,“可是……”她没说完,顾若离已经抬手打断她的话,“我去去就回,你们也正好能歇歇,抹点药膏。”
欢颜哦了一声又拉着她道:“二少爷病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看热闹还是探望?顾若离不觉得她去了,二夫人和崔甫就能对她另眼相看。既然都做了恶人,她也没有必要正明:“听郡主的,等她去了我们再去。”
欢颜哦了一声,笑着点头。
郡主才不会去。
顾若离径直出了侧门,刚到巷子口就听到一声口哨响,她立刻朝巷子里看去,就看到霍繁篓正趴在不知谁家的围墙上朝她招手。
“你这么在这里。”顾若离回头看看,见没有人就跑了过去,“他们说赵勋走了,是真的吗。”
霍繁篓小心翼翼的从围墙上往下挪,一边喊着:“扶我一下。”她伸手过去拉着他,他才单脚跳下来,笑着道,“昨晚就走了,我亲眼所见。”
顾若离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可却又担心起来。
他把自己逼到这个境地,若不能绝地反击,那恐怕以后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他要是真一去不回,他就不是赵远山了。”霍繁篓指了指里头,两个人并肩穿过巷子,她听着微微点头,“他这是借题发挥,顺势将手里的兵权交出来,这样一来至少解除了圣上对他最大的忌惮。”半真半假,谁知道呢,
“还有。”她停下来,突然想到了司璋,“那个可以藏兵的山谷……”
原来他躲山谷,是为了现在。
他在那个时候就将一切计划好了。
赵勋接下来会这么做。
八千精兵,打仗很多,可若是起兵造反,却绝对不够。
“这事儿跟咱们无关。”霍繁篓笑呵呵道,“咱们今天定柜子去,还有许多东西要置办,忙的很。”
顾若离想到了自己的医馆,长长的松了口气,笑着点头。
“在建安伯府住的怎么样,还回去住吗。”霍繁篓吊着眉看她,顾若离点头,“我答应她暂时住在那边,更何况,宫中的事朝廷的事,她知道总比我们打听来的可靠。”
霍繁篓笑着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和我在一起后,你长进不少啊。”学会绕弯子了,也学会了用当下所能用的一切,人或事。
“近墨者黑。”顾若离失笑,想起什么来,凝眉看他:“你当初治杨文雍时,是不是就知道杨府和崔府的关系?”
“当然。”他笑着道,“你要和我学的地方还多着呢。”杨文雍当初是一定要救,杨府也是一定要交好,于情于理,都是稳赚不亏。
顾若离心头微暖,笑指了指街边的档口:“早饭吃了没有,我请你。”
不管霍繁篓是什么样的人,她看到的,都是他为她在考虑。
这就够了。
霍繁篓哈哈笑着:“这束脩可是太低了点了。”
两人吃过早饭,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