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晚上八点钟,巴黎时间下午一点,闻寒洲站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在夜色中泛着幽幽蓝光的泳池,给时骨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时骨那边很快便接听了,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哈欠连天,“喂?闻教授。”
“才睡醒?”闻寒洲听他一副困倦难挡的模样,不由得问。
“嗯,昨晚打游戏来着,打到好晚,所以睡的也晚了点。”时骨揉着眼睛,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纽约时间应该是早上五点钟吧,你怎么醒的这么早,还是说,你根本就没睡?”
“睡了。”闻寒洲编织起善意的谎,“因为八点钟有个会要开,所以提早醒了一段时间,起来准备些会议交流要用到的材料。”
“不是说让你早点睡觉,别总是熬夜。”闻寒洲还是忍不住,他淡淡道:“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而且都不用时骨说,他就知道和时骨熬夜打游戏的人里一定还有闻景一个,果然,两个岁数相当,又都同样爱玩的年轻人凑到一块,那些注意身体,规律作息的话全部都是狗屁。
他也是过于相信闻景了,以闻景那样的性子,不带着时骨走遍巴黎的各大酒吧就不错了,还想让他监督时骨好好休息,现在看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时骨没有怀疑他,信以为真,他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给身旁睡觉的粥粥顺着毛,和闻寒洲撒娇:“我就昨天晚上熬了夜而已,反正现在是假期,又不用上课,玩一玩也没什么的,而且我身心状况都比从前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我。”
“倒是你,纽约那么大,那么繁华,你自己一个人睡在酒店,多寂寞啊。”时骨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故意逗闻寒洲:“就没想着找个酒吧玩玩,消遣一下无聊的时光,然后再来上一段艳遇什么的?”
闻寒洲就知道他和自己说话正经不过三句,也微微扬起唇,音色低沉:“我要是那么做了,我的老婆应该会和我闹不小的脾气。”
“毕竟我上次只是和其他女士喝了一杯咖啡,就被他扇了巴掌,还和我耍小性子,占有欲这么强,我可不敢出去造次。”
时骨:“……”
“想不到,闻教授还是个妻管严。”他被闻寒洲几句话说的很开心,拉长音调,“我逗你的,你不许去酒吧,也不许接受任何人的搭讪,如果有人问你要联系方式,或者是看上你了,你必须要说你是有家室的人,你老婆还在巴黎独守空房等你回去,要是出差回来以后被我闻到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你就是给我买一百块小蛋糕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闻寒洲听到时骨的声音就高兴,这通电话极大程度上的缓解了他对时骨的思念,哪怕他不会在明面上显露出来,但自己愉悦的声线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他低笑一声:“中午吃的什么?”
“还没有吃东西。”时骨轻轻地抚摸着粥粥有点凉的小耳朵,“我也不是很饿,所以不想吃。”
“不按时睡觉就算了,按时吃饭还是要做到的。”闻寒洲微微皱起眉,“闻景呢,他没给你弄点吃的东西?”
毕竟他那辆法拉利sf90也不是白送的,送那辆车给自己弟弟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好好照顾时骨几天,要是连这点也做不到,那他送这辆车的作用约等于零。
“闻景哥今天有事,刚刚出门了,他给我做了饭,是我自己不想吃。”
时骨现在撒起娇来得心应手:“虽然闻景哥的厨艺也不错,但我还是喜欢吃你做的东西,闻教授,我其实本来不是很爱吃白人饭的,在你家住了这么久,现在居然慢慢爱上了,这可要多亏了你,手艺这么好,以后你要天天做给我吃。”
他知道闻寒洲吃他撒娇这套,并且百试不厌,事实是这套对闻寒洲而也的确是非常受用,但闻大教授嘴比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要硬,淡淡道:“时骨,你总是撒娇,但撒娇没用。”
“嗯嗯。”时骨乖巧地点点头,把自己的长发拢到耳后,“你说没用就没用吧,我老公说什么都对。”
反正闻寒洲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是时骨撒个娇勾勾手就乖乖地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是他想要吃几块小蛋糕了,就是时骨撒娇和他说想要星星月亮,闻寒洲都会一边嘴硬地说撒娇没用,一边去尽力给他摘。
闻寒洲:“……”
如今还没到二月份,虽然厦门是座典型的南方城市,但气温还是偏低,夜晚时有风拂过,增添了几分凉意,可闻寒洲却一点也不冷,反而有点热,无名的火从里烧到外,点燃了他的身体,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
时骨坏极了,仗着他不在巴黎,便为所欲为地撩拨他,偏偏他还拿时骨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他现在也赶不回去,等他回到巴黎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时骨压在身下干,最好让他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