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细了,就说清云找他请教个人事上的安排。速去速回。”
看张龙应声走远,古琴月回头又安抚他说,“很多道理你比我懂。我也不劝你。只一句,你先定下心来。关心则乱。”
“梁子房梁老师也不太好。”古琴月准备着他要求的东西,半晌也不过听他嘴里蹦出这一句话,也是哽咽,难受至极。
问清了李光一直在大营,直到晚上才回去。古琴月掐着他的时间,陪着庄清云和燕归田,一起来到了李光的府邸。
同样算得上是上区的大坊,居德坊在天京城最西面。李光的洞府又在居德坊的最西,几乎贴着城郭而建。和庄清云的冠燕群峰一样,也是御赐的洞府,叩开大门,不仅没有看见金鹤青鸾,神山仙水,就连景色也和秀美灵气,没有任何关系,甚至给人一种难的落败萧条感。
几个老兵拿着庄清云的拜帖前去通报,半刻时间后,来人非但没有引他们三人入内,反而以李光在休息的理由挡驾了。
“老人家。请您再通报一下。就说庄清云是个不懂事的人。以前在他身边不懂事,后来离开了,又回来了,还是一样的不懂事。将来如果没有他在我身边,我怎么能再懂事呢?!”他的话没人能懂,有些耳背的老兵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请您务必帮我通报,就说不懂事的庄清云今天跪在这,就是跪上十年,百年,他不肯见我,我绝不离开。”
看着呆在面前的老兵,庄清云已经再也忍不住泪水双膝落地,一个长头磕在地上。
“你小子犯浑,闹到我家里来啦?还不赶紧给我进来。堂堂一个京兆府尹,在我门口伏地磕头。叫路人看到,是以为你犯了什么事,还是要咒我死啊。”李光的声音远远传来。
古琴月扶起庄清云时候,眼里也是一片朦胧。三人跟着老兵,缓步往里进。收入眼帘的,尽是薄云淡气,阴光暗影。山色深绿少青,水声杂而不续。侧峰炊烟袅袅,建筑排列如营。一路所见,侍者多有体残,卫士尽是年高。
主峰离前堂不远,李光在几个老人的拥护下,站在厅外等着他们。落下云头,看他一身朝服,没有换常衫。几个老兵虽然穿得也算干净整洁,却也难掩褪色的布面,内衬的补丁。
“你小子又犯什么混?”李光越是撑出红光满面的样子,庄清云看得越是心疼难受。
“师父!弟子不孝!”在他心里李光一直以来和袁乘风一样,都是他的师父,只是今天他第一次亲口叫出声。虽然这句师父有些晚,有些湿哒哒的,甚至有些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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