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地方是顾煜卧房的耳室,但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一把凳子什么都没有,因为晚上她得睡在顾煜房间,脱光了给他暖床。
无论第几次,她都无法忍受那种事情,明明告诉过自己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还是会忍不住反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痛苦的事,顾煜如此热衷。
她洗完冷水澡,头发丝还湿漉漉淌着水,被咬穿的耳垂碰了水隐隐有些痒意,她伸手摸了摸,这么快已经结痂了。
她神情疲惫地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瓷瓶里打蔫儿的一片莲花花瓣印入她的眼帘,她哑着嗓子叹息道:“看来你也累了啊。”
距离上次浇花已经有好几天了,她划开手腕,让血滴进花心。
滴答,滴答,血液被莲花无声地吞没。
见莲花的状态转好,沉在舔了舔手腕的伤口,站起身准备把水桶拿出去,忽然眼前发黑,她连忙撑住桌子,却不小心碰倒了瓷瓶,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沉在的心跟着抖了抖,她慌忙跑过去查看莲花的情况,却陡然睁大了眼。
白瓷四分五裂,本该躺在其中的莲花却消失不见了。
蜷缩在碎瓷上的人有些生疏地展开手脚,听见声音后慢慢抬起了头。
有一瞬间她忘记了呼吸。
那是怎样一双眼?沉在说不出来。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独自穿过漆黑漫长的隧道后,猝然望见天边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