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风大,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蓉卿蹲身行了礼垂目站在一边。
单氏微愣,勉强回道:“内院吵闹,妾身与五夫人想说说话,就想寻个清静处……王爷,您怎么来了。”
赵钧逸显然不信,询问似的去看蓉卿,蓉卿避不开只得颔首道:“确实如娘娘所言。”
单氏脸色极其的难堪。
赵钧逸皱眉,对蓉卿道:“这里风凉,你穿着的少速去院去,我稍后让人通知齐宵,他在外院,让他送你回去。”
“是!”蓉卿垂首应是,赵钧逸点了点头,又和单氏道,“你也回去,既做东开了宴席你不在成何体统。”很不客气的说话,厌烦的看了她一眼,拂袖转身出了门,站在门口等着蓉卿。
蓉卿有些进退不是,只得抬头去看单氏。
他果真是半点不会掩饰……单氏眼眶微红倔强的侧开目光忍着泪落,咬着唇瓣头昂的高高的与蓉卿擦身而过,大步跨出了门头也不回的上了游廊,赵钧逸回头去看蓉卿,低声道:“我送你回去,免得你迷路。”
蓉卿顿了顿,笑道:“那个……你先陪娘娘回去吧,这里风景好我再坐坐。”然后就在中间的杌子上坐了下来,真的打算看风景的样子。
她和单氏在这里说话,最后赵钧逸却是送她回去,而让单氏落了单,若是被人瞧见,她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早就断了,她就不能拖泥带水,毁赵钧逸的生活也给自己找麻烦。
一点路而已,上了岸她就能寻个婆子带路,更何况今儿王府办宴守备森严,也不会有什么事。
赵钧逸看着她,见她虽是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对他也满是戒备,他知道蓉卿是恼了他,赵钧逸垂了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早些回去。”脚步一顿又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蓉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长长的透了一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一个不作为把她当做假想敌,一个不开窍陷在过往不自救……
“奶奶,我们回去吧。”明兰回头看了眼走远了的赵钧逸和单氏,皱眉道,“这里凉的很,回头你若是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蓉卿点了点头,和明兰明期往外走。
迎面就瞧见十来个粗壮的婆子疾步下了小径,径直顺着游廊朝这边走了过来,她目光微凝露出戒备之色。
内院中,锣鼓清脆唱声婉转,单氏强挂着笑容应酬着来往的宾客,单夫人瞅了空隙拉着女儿去了净房,两人关了门单夫人劈头问道:“你方才去哪里了?”
“娘!”单氏见着娘亲眼泪簌簌的便落了下来,委屈的道,“我没去哪里,您放心吧,女儿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单氏又心疼又自责:“你说你已经是诚王妃了,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莫说王爷和五夫人男婚女嫁各自为家,就是没有,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来和你抢人,你这样岂不是自掉身价,让人家平白看笑话。”
单氏擦着眼泪,点着头道:“女儿明白,就只是想知道,她到底哪里好,让王爷这样记挂。”
“有答案了?”单夫人蹙眉问着,单氏摇头,“女儿……不知道。”脑海中就浮现出赵钧逸看苏蓉卿压抑眷恋的目光,她心如刀割,无助的道,“娘……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您带我回去吧,若家里住不下女儿自请削了头发,也不想这么苦熬着年华。”
单氏气怒道:“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既选择了这个身份,就要承受它所带来的痛,娘心疼你,可更不愿你沉溺在男欢女爱自哀自怜,你是诚王妃满京城的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你若丢了脸面,头一个饶不了你的就是皇后娘娘。”一顿又道,“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父亲,为你兄弟着想,这其中的分量你自己掂量掂量!”
单氏满嘴里苦涩,悲痛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