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齐瑞信顺着气,“您没事吧?”过了一刻齐瑞信转醒过来,但明显没什么精神头,他强撑着看着齐成,依旧问着方才的问题,一字一句,“成儿,你和我说实话!”
齐成冷笑一声,毫不退让的道:“我没有!”他说的斩钉截铁,回头去看着齐宵,“若这些就是你所为的证据,那五弟还是省省吧。”
齐宵言简意赅:“是与不是,一查便知。”转而回头看着一直守在门口,垂首候着的银冬,“你去查!”
银冬没有立刻应而是去看齐瑞信,齐瑞信痛苦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银冬天抱拳应是进门来要去拿齐成手中的汗巾,齐成把汗巾攥的紧紧的,脖颈上轻筋暴突,喝道:“父亲,您怎么能听他们的,您怎么能不相信儿子!”
齐瑞信闭着眼睛,朝银冬挥挥手,银冬低声道:“大爷,劳烦您将汗巾给小人。”
齐成怎么可能给,他瞪大了眼睛,抓着汗巾一把将银冬推开,连连朝后退了好几步,眼眸血红瞪着齐瑞信,咬牙切齿的问道:“父亲,您不要逼我!”
“成儿!”齐瑞信语重心长,“你若清白,何惧查验,若此事莫须有,为父定给你主持公道。”
齐成摇着头,手中的汗巾被他揪成了一团,仿佛这样就能将它揉碎化为烟沫:“您还是不信我!”他声音拔高,带着一份尖锐,他蹬蹬朝后快速的退了几步,一转身就到了门口,却忽然发现齐宵高大的身躯将门堵的死死的。
退无可退!
他脸色发白,唇角颤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杀了方氏父亲对他愧疚,然后和以往一样,他说服父亲,将爵位传给他……他成为齐家当家作主的人。可是,怎么会就突然变成这种局面了呢?
是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
齐成摇着头,一瞬间脑子里混乱一片,他理不清,父亲明明就要答应了,这么多年他努力做一个好儿子,好兄长,为的就是今天,能让父亲点头,让他坐上世子之位,什么庶出,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爵位是父亲的,他是他的儿子,只要父亲同意没有人能说半句话!
可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抬头看看齐宵,又回头看看齐瑞信,视线一一转过房间中所有人,迷茫绝望的眼神中,突然就有什么爆发出来,一瞬间烧红了他的眼睛,他蓦地转身过来,眼睛死死盯着齐瑞信。
齐瑞信坐在椅子上,昂着头无力的看着头顶的承尘。
蓉卿拧了眉头看着那父子俩,齐瑞信在等吧?他十几年来弥补也好,疼爱也罢,对于齐成他是真的爱护和看重的,可是现在呢,他心爱的儿子竟可能亲手杀了儿媳,为的就是那世子之位。
齐瑞信满心冰凉怅然了吧?!
齐成呢,是穷途末路吗?那根汗巾一旦被银冬拿走,拿去的不但是齐瑞信的信任,还有齐成的命!
是他杀的,总有痕迹可寻。
胡思乱想间,忽然的就看见齐成崩溃了一般,双眼通红含着热泪,大步一跨蹿到了齐瑞信的身边,三两下将手中的汗巾缠在了齐瑞信的脖子上,丝丝绞住!
蓉卿惊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齐宵一把拽走护在了身后,张姨娘惊叫一声,银冬一个箭步上前准备出手。
“你们都给我闭嘴!”齐成勒住齐瑞信,虽在房中可并没有燃炭炉,蓉卿手脚冰凉,可齐成却是额头上冷汗如珠,“给我出去,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