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摸了摸月姐儿的小手,笑道:“无妨的,谁让我是她姑姑呢。”月姐儿听着直点头。
蓉卿又摸了摸平哥儿的头,低声道:“八姑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桂花酥,一会儿给你。”平哥儿喜滋滋的点着头。
待蒋氏抱走平哥儿,蓉卿和齐宵一起去给太夫人请安,这一次太夫人没有说什么话,神色平淡的应了。两人又转过来和苏茂渠以及大夫人行礼,苏茂渠自也不会多言,等到苏珉时,他看看蓉卿,又打量了眼齐宵,沉沉的颔首道:“蓉卿若是又什么不对之处,望你多包涵些。”说的有些干涩。
蓉卿愕然,没有想到苏珉会和齐宵说这个话,说的好像她常犯错一样,她大窘侧目去看齐宵,不等齐宵说话,苏峪已开口反驳道:“那有新女婿进门,舅爷这样说话的。”他站起来,挑衅的看着齐宵,一本正经的道,“她就是犯了错,那也是你的错,我们可不愿听她被你们家人欺负的话!”一副仗着舅哥身份势大压人的架势。
“三哥。”蓉卿忍着笑止住苏峪的话头,苏峪不搭理她等着齐宵说话。
齐宵却是很认真的道:“三舅哥说的没错!”
苏峪和苏珉解释的满意的点头,三个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眼泯恩仇,苏峪成亲的时候出过气了,这会儿揽了齐宵的肩膀,挑眉道,“走,咱们今儿敞开了喝一回。”
苏茂渠咳嗽了一声,指了指苏峪满脸无奈的样子。
齐宵跟着蓉卿的几位兄长以及苏茂渠去了外院书房,这边的女眷就凑在一处说起齐家的事情来,当着太夫人和大房的面蓉卿自是捡好话说,说了一阵大夫人陪着太夫人,带着三个儿媳各自回去,蓉卿就跟着两位嫂嫂,还有苏容君留在正院里,肖玉磬问道:“听说荣二爷在外头养了外室,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传的这么快,蓉卿微微颔首,回道:“应该是真的,家里头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没想到出这种事。”二夫人唏嘘的看着蓉卿,低声道,“你才嫁过去,家人的人都不熟悉,切记不要被扯了进去。”
蓉卿微微颔首,回道:“母亲放心,我不会去掺和的,再说,这是兄长嫂嫂房里的事,我一个弟媳去说话,也不成样子。”二夫人听着房里心,笑道,“和老太君相处的如何?你们这一房没有婆母,你要和老太君还有几位婶婶相处融洽才好,即便是将来搬出去单过,可姑爷总归是齐家的人,这是掰不开的血缘,还是要来往的。”
“老太君人很好,对我们也不错。”蓉卿报喜不报忧,笑着和众人说那天认亲的事情,“……头晕眼花的,尤其是一群小辈,喊着婶婶伯母的,一个也没有记住。”
肖玉磬和蒋氏听着掩面而笑,回道:“人多就是这样,慢慢的就记住了。”
蓉卿点头应是,又去看苏容君问道:“进宫在即,你都准备好了?”苏容君嗯了一声,回道,“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人在就可以了。”
蓉卿应是,肖玉磬忽是想起件事来,和蓉卿道:“我昨儿和赵管事对府里这次收的礼,怎么瞧见有个从苏州来的礼,我问了你四哥,他说是可能是你的朋友,你可认识苏州的什么人?”家里的中馈,前两天大夫人已经转给肖玉磬了。
苏州,那就是华静芝了?
蓉卿恍然想起来,华静芝说要来京城的,这些天忙着成亲的琐事,竟是将她忘了,她问道:“送的什么,可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送的是一尊翡翠石榴树。”肖玉磬凝眉道,“至于送礼来的人我到没有瞧见,问过赵总管,他也没有多少的印象。”一顿看着蓉卿,“要不,我派人去客栈打听一下,既是送礼来,就定会在客栈落脚的,说不定还没有走。”
“麻烦四嫂了。”蓉卿笑着谢道,“若是见着人,一定要仔细问清楚,要是静芝姐亲自来了,还麻烦四嫂把人接回家里来住。”
肖玉磬点头:“你就放心吧。”
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饭,苏峪真的要和齐宵拼酒,蓉卿也不管她们,都是有分寸的,何况苏峪和齐宵交情也不浅,她就陪着二夫人回房里说话,母女两人靠在床头上,蓉卿将齐家的事儿细细的和二夫人说了一遍,二夫人道:“……家大业大,人多事情自然也多,各人有个人的心思。”她说着也叹了口气,“你可处处谨慎小心。”
蓉卿应是,两人又说起旁的事情来。
下午早早的吃了晚饭,鞭炮声响中,齐宵和蓉卿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凉国公府,两人刚下车,就觉得府里头格外的安静,蓉卿诧异的望着齐宵,齐宵也不清楚摇了摇头。
夫妻两人进了内院去给齐老太君请安,院子里丫头婆子也肃静的很,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哭,蓉卿满腹狐疑的进了门,就瞧见荣二奶奶正跪在太夫人脚边上哭诉道:“我给他生孩子,操持家务,又怕我一个服侍不好他,身边的四个丫头,三个都被他收了房,祖母您说,我这样做还不成嘛,他竟然还去养外室。”
齐老太君眉头紧蹙,抬头见齐宵和蓉卿进门,便拍了拍了荣二奶奶的手:“起来说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