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嬷嬷看看苏峪,又看看蓉卿,扯了扯嘴角只得应是,垂着头出了门。
苏峪将匣子就丢在桌子上,这边明兰就咕哝道:“也不知怎么想的,我们小姐还待字闺中,怎么能随便收旁人的东西!”
“这丫头嘴挺利啊。”苏峪打趣的看着明兰,蓉卿轻笑问苏峪,“三哥,听说大伯升了首辅?”
“一个首辅罢了。”苏峪摆着手,对朝中的事并非很关心的样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蓉卿笑笑,随意的道:“只是好奇罢了。”说着又问道,“太子长的什么样儿,我还没去过京中呢。”
苏峪想了想,有点想不到形容词,就道:“和我们一样,一个鼻子两个眼,没什么特别的……”蓉卿就给他续茶,接着问道,“性格呢,听说太子仁厚博爱,人极好,是不是?”
苏峪就狐疑的打量着她,蓉卿就笑着解释道:“我只是纯粹的好奇,难道三哥也没有见过太子?”
“当然见过。”苏峪喝着茶,兴致缺缺的回道,“……说不上仁厚!”
说不上仁厚?是啊,能从那激烈的皇储之争中获胜的,单凭仁厚也不能够吧?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苏峪指了指她的脸,“稍后沉香拿了药来,你记得上!”就站了起来摆摆手,“你歇着吧,这脸肿成这样也别出门了,省的吓着别人。”说着就拿了匣子招呼苏峥回去。
苏峥起身看着蓉卿,轻声道:“厨房的事暂时先别管了,有的事失去了也未免是坏事。”
是在说孔府的婚事吗?
蓉卿笑着点头,就道:“知道了。”苏峥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出门,前头苏峪仿佛听到什么,忽然回头道,“你还没见过孔令宇吧?明儿我邀他来家里坐坐,你偷偷瞧瞧!”
蓉卿瞪眼,苏峥皱眉推着他走,苏峪哈哈笑着出了门。
这边从嬷嬷忍着怒带着丫头婆子朝外院走,迎面就碰上了冬梅:“从嬷嬷。”冬梅行礼笑道,“我们姨娘请您去柳园坐坐。”
从嬷嬷目光一动,就随着冬梅去了柳园,柳姨娘早在院外翘首期盼,见着从嬷嬷就笑着迎过来,道:“嬷嬷,让您受委屈了。”
“没什么,郡王不过说我两句,老奴服侍了这么多年,这点委屈还是受得住的。”从嬷嬷说完,就由柳姨娘扶着进门,柳姨娘笑着点头,“是,我兄长也常和我说,嬷嬷在郡王面前是最是有脸面的,便是后院里的……也都不及您的一句话呢。”
从嬷嬷就笑眯眯的听着,很受用。
“这些,您收着。”柳姨娘拿了个荷包放在从嬷嬷手中,“您别多想,权当是我孝敬您的,我和兄长自小没了娘,您就像我们的娘一样,女儿孝敬您就是应该的。”
“姨娘太客气了。”从嬷嬷笑容越发的扩大,拍了拍柳姨娘的手道,“别说,我和你们兄妹真是有缘分,往后你有什么难事尽管来与我说,我虽没什么用,可年纪大见的也多,总能给你出些主意。”说着一顿,又贴在柳姨娘的耳边,轻声道,“郡王的性子我最是清楚,这一次绝对不会看走眼。”
柳姨娘越发的高兴,从嬷嬷又道:“不过我瞧着八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这一次吃了大亏,定是会寻回来才是,姨娘定要尽快下手,不得给她反击的机会,至于郡王那边,有我呢!”
“我知道。”柳姨娘笑着点头,“有您在,我胆子也大些!”
从嬷嬷就喜爱的看着柳姨娘,两人又说了许多的话,这才送从嬷嬷出门,待她一走苏容玉就从厢房走了出来,挽着柳姨娘的胳膊,撒娇道:“娘,气也出了,您什么时候约孔夫人见面啊?”说着一顿又道,“从嬷嬷怎么说?没有问题吧?”
“放心,没有问题!”柳姨娘满脸的笃定,“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双管齐下,这件事跑不掉!”顿时气顺了不少。
苏容玉忍不住轻笑,又想到太夫人:“那祖母那边,还会不会阻止?”柳姨娘就似笑非笑的回道,“你祖母的心思我最是明白,今儿八丫头这样,就说明了一切!”
“那就好。”苏容玉不迭的点着头,顿时觉得天都格外蓝了几分。
“小姐。”明兰扶着蓉卿坐下,“您着脸只怕一两日消不掉,可怎么是好。”
蓉卿摸了摸脸,脑海中就浮现出方才苏茂源打她时的表情,那根本就不像一个父亲,面对儿女时的样子,反倒像是……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她嘲讽的笑笑,恰好沉香将苏峪的药提了过来,一一摆在桌面上:“这瓶是外敷的,这瓶是内服的。”沉香摆好后,笑看着蓉卿,“要不然奴婢给您上药吧?”
“好啊。”蓉卿笑着点头,就让明兰打了冷水将脸擦了一遍,歪着脸让沉香上药,她问道,“你们和三哥出来有半年了吗?”
沉香点着头,笑道:“是啊,算算时间正好六个月零八天了。”说完,轻轻的用手指在蓉卿脸上打着圈,“疼吗?”
“不疼。”蓉卿微微一笑,又问道,“都去过哪些地方?”
沉香就一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