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平?难道他们真是简王的人?
传闻简王和辽王一直关系不睦,若他们真是简王派来的探子,到真说的过去。
只是,她又觉得他的样子,不太像替人卖命的刺客!
要不要问问他的来历?还是算了,她现在身陷囹圄,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很可能是彼此最后一面!
多此一举罢。
“周老!”蓉卿正要说话,忽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随即五爷掀开门帘子大步跨了进门,目光首先落在蓉卿身上,微微颔首解释道,“周老平时最喜欢开玩笑,别介意。”
“没事,我们随意聊聊罢了。”蓉卿摆着手,不过是玩笑而已,她又不是真的没有出过门的闺秀,开不得任何玩笑!
她笑容满面,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半点作假的敷衍,她是真的不介意吧……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真诚的笑容。
从孤竹山回永平,路程虽不长可路上也奔波颠簸,她却没有叫半点苦,更没有寻常女子那样畏首畏尾,言行举止从容大气……
他想到她的处境,明快的神情不由暗了一分。
周老哈哈笑着:“你们聊,我再去给你们加点菜。”又喊明期和明兰,“老朽一个人端不动,两个小丫头来帮帮忙吧。”
明期没心没肺站起来:“好!”
明兰满脸迟疑的看着蓉卿,她们一走可就剩小姐和五爷两个人了……
“去吧。”蓉卿知道,他可能是打听到什么事情了,对明兰道,“我没事。”
明兰看看蓉卿,想了想还是跟着明期出了门。
“五爷。”蓉卿给他斟茶,“……没有想到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你昨晚也救了在下。”他说的有些不自然,清咳一声道,“不必客气。”
“昨晚的事五爷不必介怀,我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蓉卿笑着摆摆手,“反倒是五爷狭行仗义送我们主仆回永平!”说完,她举起杯子,“以茶代酒,敬谢!”
五爷端茶轻啜,也不拘泥她的谢意,继而沉声道:“我方才已经打听过了。”他将打听的经过和蓉卿说了一遍,“……似是府中有人要过寿,后院一处院子布置的颇为喜庆……”
“是我祖母。”太夫人的寿辰是十月初十,和她的生日在同一天,小的时候柳姨娘常说同日生的人,会抢了彼此的福气……至此太夫人对苏蓉卿便就淡淡的。
五爷微微颔首,又道,“你祖母身体是不是不好?”
“怎么说?”蓉卿想起明期回来时,就说她去给太夫人请安,被代扇拦在院子外的事情,代扇就说太夫人身体不适……
“府中有大夫进出,后院中也有药味弥漫……”他想到他看到的院角药渣,“病了应该有一些时日了。”
蓉卿没有想到太夫人会生病,听他这么说,似乎病很严重,那么代扇说的是真的?
她有些意外,不由想到孔府的事情,她既是病着柳姨娘会不会瞒着她呢?
蓉卿低头喝茶想了片刻,才抬头看着他:“除此之外,府中可有不寻常?”苏府现在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离开九莲庵的事情。
五爷微愣,似乎在问她说的不寻常,指的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管对方是否愿意都会私下打听一番,做到知己知彼,而他显然没有……是磊落坦荡的人。
“是这样。”蓉卿和她解释,“我娘是苏茂源的发妻,她怀我在腹中时,和孔夫人一见如故,一次孔夫人戏言,说若是我娘腹中的是女儿,不如嫁与她的长子,做孔府的长房嫡媳,我娘觉得孔府门风清白又是世家,便满口答应,甚至两人还交换了信物……”蓉卿说完顿了顿,又道,“后来我娘生我时去世了,可是两府的亲事却在孔夫人的撮合下真的定了下来。”
五爷目光微暗,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沉吟片刻问道:“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门亲事?”看她的年纪约莫在十二三左右,这个时候下定,时间刚好。
“不是。”蓉卿叹气的摇摇头,“孔府是打算退亲。”
退亲?五爷抬头看她,见她面容之上满是失落,就以为她不舍孔府亲事,沉吟了片刻后他语带安慰的道:“……可知道孔府为何退亲?”说着微顿又道,“若是知道原因,你也好细作打算。”
“我回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想了想好像又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便摆着手回道,“……退亲不是最重要的事,只是事关生死我别无选择。”
五爷突然沉了脸,隐隐的竟有股杀气流露出来,蓉卿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五爷他看向蓉卿,眼眸黑亮,语气里有股恨其不争的味道,“既然孔府的亲事有关你的生死,你为何又不争取?”
他会这么想一点也不奇怪,蓉卿也不想深作解释,毕竟两个人对婚事的理念观念不同:“现在不是我争取不争取的事情,而是我的存在挡住别人的路,必须让道,否则……”她和孔令宇连面都没有见过,难道真要嫁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