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轻的几乎听不清,可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回应他,他高兴起来紧紧的将他箍在怀里,“你的试验一定能成功,你会好起来的,这一次也一定会如同你自己所言,是个历史性的时刻。”
顾若离又嗯了一声。
外面,院子里传来走动的声音,过了一刻杨文治和岑琛几个人都进来了,隔着门杨文治焦急的问道:“县主可还好?”
“在发烧。”赵勋舍不得放下顾若离,对外面吩咐道:“你们进来吧。”
门推开大家都进来门,赵勋将她的被子拢好抱在怀里,杨文治看见顾若离的样子惊了一跳上去试了体温,又检查了手心脚心,“这热度太高了,手臂上……”他看着一惊喊道:“把灯拿来老夫看看。”
韩苗苗将灯点亮端过来,杨文治照着顾若离落着伤口的手臂,看的触目惊心,“这伤口周围是不是水泡,你们来看看。”
大家都凑过来看,果然四周开始长了小小的红点,亮晶晶的白头。
“怎么办。”韩苗苗惊疑不定,岑琛也担心不已,“这是被传染了发病了吗。苗苗,去将剩下的药都拿来。”
赵勋看着顾若离手臂上刚刚发出来的疹子,拧着眉头道:“娇娇睡前说若是疹子数量少,不用理会,等她醒了再说。”
韩苗苗出去的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
“那就听县主的。”杨文治叹了口气坐下来,“我们都在这里陪着她吧。”
赵勋没反对,问道:“清泉的病人药都发下去了?”
“都发了,如何护理也教给了那些病愈的百姓,接下来就看各自的造化了。”杨文治说着叹了口气,“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看县主能不能醒了。”
醒了,就表示她的试验成功了,就可以给一些身体好的人接种,等天底下所有人都有免疫时,那么天花也就不再可怕了。
他这辈子真的见到了预防的方法,也不算白活了这辈子。
大家都沉默着,都无法去肯定的说顾若离到底能不能醒。
下半夜,顾若离的烧越发的高,但手心和脚心还是冷的可怕,她瑟缩着靠在赵勋怀里,周俊拿了两床被子给她盖着。
“你们都去休息吧。”赵勋始终抱着她,不敢松开一刻,“明日各自都有事,别耽误了正事。”
杨文治应了带着众人就在隔壁房间里或坐或躺的休息。
赵勋摸了摸顾若离的脸,低着头看着她,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天都快要亮了,他才哑声道:“不管你从哪里来的,你都是我的娇娇。”
这个问题,其实在很久以前他就感觉到了,她身体里住着的,就如她自己所言的那个“灵魂”并不是顾若离。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认识的就是这样的顾若离,至于真正的她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这一生她在他眼前,能握着她的手,直到终老。
赵勋亲了亲她的脸,掀开被子细细去数她身上的疹子,有点数不清了,她的思维也更加的模糊……
他开始紧张起来,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天色不知不觉的亮了起来,他眼睛熬的通红,杨文治他们过来查验过,又出去查看别的病人,将药分派去别的病区。
这里稳定后他们还要过境去安南。
“将军,您先吃点东西。”韩苗苗端着稀饭和馒头进来,“您一夜没睡又不吃东西,一会儿县主醒过来肯定要怪我的。”
赵勋接了碗一口将稀饭喝个底朝天,又三两口吃了两个馒头,便不再说话。
时间过的很快,又似乎很慢,快中午的时候顾若离的烧还是没有退下去,他靠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天色又渐渐暗下来。
夜里,顾若离似乎觉得自己醒了,她能听到周围的说话声,脚步声,她还听到了院子里的吵架声和打斗声,她想要睁开眼来,因为那两个说话的声音她太熟悉了,她喊着,“七爷……霍繁篓。”
是的,她听到了赵勋的声音,还听到了霍繁篓的声音。
不过,霍繁篓怎么会在这里。
“娇娇。”忽然,她的手被人握住,她恍惚睁开眼睛,就看到赵勋站在床前焦急的看着她,她笑了笑道:“我有点渴,给我喝点水。”
他倒水过来扶着她喝了,她感觉好了一点将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胳膊上的红疹子很小,像是不小心引起过敏的症状,并且,她能感觉到它们在慢慢的消失。
“怎么样。”他蹙眉问道。
她靠在床头摸了摸赵勋的额头,又量了自己的温度,颔首道:“没事了,成功了。”
没有大规模的起疱疹,没有难以熬捱的症状,只是高烧了一天一夜她就醒过来,除了因为高烧和空腹引起的虚弱外,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你请杨先生他们进来。”顾若离握着赵勋的手道:“你自己也快去休息,休息不够免疫能力会下降。”
他点头也不多言转身出去,顾若离忽然抓住他的手,他回头看着她,就听她问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