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心头就是一跳坐起来看着他,“你是怀疑……这位新王是白先生?”
“嗯。十之。”赵勋没有亲自去,来的消息也都是多方打听的,所以他目前为止也只是猜测,“这位王子三两岁时走失在外,此后就一直不曾寻到,后来突然出现在安南,切暗中还有兵力。不但如此,他的财力也是雄厚,在大周各处有许多的生意,与青禾帮也有来往。”
青禾帮不就是霍繁篓的青禾帮吗。
难道……霍繁篓也在安南?要知道,沅江和安南相距不过十来天的路程。
最重要的,有人说霍繁篓和毛氏一起去了沅江,可是杨清辉去了一年多了,在那边一点霍繁篓和青禾帮的消息都没有,而且……不但没有霍繁篓的消息,就连毛氏一族也从沅江连根消失了。
毛氏的族人不说上千,也的几百人吧,繁衍了那么多年了,就这么突然的毫无预兆的肖氏在沅江,整个云南和岭南那边都没有他们的消息。
她顿时觉得赵勋的怀疑很有可能,如果白素璋真的是那位王子,那么这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霍繁篓和白素璋是认识的,同样都的岳庆城养大的。
“那要不要派人去安南暗中打听一下?”顾若离觉得做了国王的白徵还是很有可能抓走白世英……她忽然想到岳庆城的墓,白徵因为岳庆城的死和白家的相处很尴尬,似乎很恨,又似乎不恨。
这不太像一个儿子对父亲死亡后的态度,而且他明明在墓前盖着房子守着的,却又偏偏不打理,任由坟头上长了那么多的杂草,像是一处慌坟似的。
她当时就觉得奇怪,总觉得白徵对岳庆城的感情很复杂。
现在想想,如果白徵真的是当年走时的那位王子,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被岳庆城或者说,是被赵梁阙和岳庆城一起拐走的,赵梁阙想要在安南布线留退路,就将安南的以为王子给岳庆城做了儿子,带在身边。
这也是,为什么都不是亲生的,白徵的教养和待遇远远比霍繁篓以及隋景和沈橙玉他们要好很多。
“已经派人去了,我也给杨倓松去了信。”赵勋给她拢了龙被子道:“相距太远,一时不会有消息来。”
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就和当年虎贲营横穿大周去岭南一样。
“其实。”顾若离犹豫道:“如果白姐姐真的是由白徵派人带走的,还让我放心一点,他们两个人虽相处不好,可到底不会害她性命。”
赵勋颔首,想的却是别的事。
白徵这个人很不简单,看着云淡风轻的,可是凭着一己之力在大周营造了那么多的财富而不被人发现,独自潜回安南后,就带来了内战,并在两天间就收复了整个安南做了王。
这对于别的王子来说或许并不算难,可是他自小流落在外,在安南可谓是一点势力都没有。
安南王登基是要派使臣来受封的,再等两个月,若那边没有人来,他就要考虑是不是带兵去,在他们还没有恢复前平了那边。
免得留了祸患。
“别想了。”赵勋安抚的拍了拍她,道:“既然有线索了就行,再等等那边的消息如何说。”
顾若离也没有办法,这天下太大了,一个人想要隐藏自己,论是他们三头六臂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找得到。
只能等了。
她躺了下来睡在他怀中,就想到了颜怡,“她不是年中启辰要去找小杨大人的吗,去了吗?”她一直忙着,没有注意杨家的动静,便是和杨文治见面,大家也都是聊着书院的事,还真是没有说起杨家的家事。
“去了。”赵勋回道:“四月去的,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原来已经过去了啊,顾若离哦了一声,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天亮前略睡了一会儿。
“娘,娘。”赵含之拉着晖哥儿和顾引之一起站在床前,赵勋早就去衙门了,所以母子四人对视,她看着三个小不点儿笑了起来,道:“娘睡过头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顾引之道:“弟弟饿了,可非要等您一起用早膳。”
顾若离嗯了一声翻身坐起来,瑞珠带着小丫头打水进来,晖哥儿回头看看赵含之,又看看顾引之,一脸的懵懂,显然又分不清谁是大哥谁是二哥了。
顾引之摸了摸他的头,道:“我是二哥。”
“记衣服的颜色啊,笨。”赵含之就敲了一下晖哥儿的头,晖哥儿被打顿时皱了眉头,一回头瞪着大哥,肉呼呼的拳头呼啦一下就招呼了出去,赵含之眼疾手快练出来了,蹬蹬后退了一步,晖哥儿的拳头就落空了。
他哈哈一笑,扭着屁股拍着手,“打不到我,打不到我。”
晖哥儿憋着嘴,他被哥哥打了,可是却没有打到哥哥,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比一顿没有吃还要难受,顿时迈着小短腿跟着赵含之后面,赵含之毕竟大他一岁多跑起来稳了很多,晖哥儿才会走路没几天,跑着跑着就跌一跤然后爬起来接着跑,嘴巴里恶狠狠的喊着,叽里咕噜的顾若离听不懂。
她也不管,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