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抱歉。”然后调转头就跑了。
方朝阳回头拉着两个小的,蹙眉道:“走了,走了。这里的学子品行太差。”
魏易下午就被顾若离说了一顿,他逃回了宜春侯府,颜显也得知了他在书院言行不端的话,就拉着他去书房质问道:“你是不是骚扰那位夫人了?”
“不是夫人。”魏易回道:“是朝阳郡主。”
颜显啊了一声扶着额头,道:“这话我希望最后一次听你说,你要是再这么不靠谱,就赶紧给我回松江去。”
“我也没别的意思。”魏易皱着眉头,“就是欣赏美人啊。”
颜显敲了他的头,道:“郡主是美人吗,是你能欣赏的吗?”
魏易就哦哦了几声,不敢再说话。
颜显叹了口气,正要再训斥几句,他的常随在门口敲了门,他就撵了魏易出去,看着常随道:“怎么了?”
“庆阳那边来信了,您看看。”常随将信给颜显,他立刻关门拆开了信,信是他遣去庆阳的小厮写的,他静静看着眉头也紧紧蹙了起来。
小厮说,上个月崔婧容就从顾府的宅子里消失了,大家都在找,那边的信也快到京城了。
“失踪了。”颜显将信纸揪成了一团,手撑在桌面上,“她哪里都不认识,能去哪里。”
他想着忽然打开门出去,边走边和常随道:“去将我的马喂饱了,我今晚就出门。”
“世子,您要去哪里?”常随跟着问着,他也不说话大步去了内院,颜夫人一听到他说要出一趟院门,心里就有数了,“什么时候回来?婚事怎么说,我可是给人家放了话六月初六下定了。”
“您……您看着办吧。”颜显垂着眼帘,回道:“六月……六月我一定能回来。”
他说着大步出了门,颜夫人跟着他追出来,喊道:“你不要做糊涂事。”
“我知道。”他头也不回脚步却是顿了顿,“娘,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颜夫人泪眼朦胧的走过来替儿子理了理衣襟,心疼的道:“我儿婚事太坎坷了,这一次就听娘的话好不好,让娘给你挑一个好姑娘。”
“娘。”颜显也红了眼眶,颜夫人摸了摸儿子的脸,“喜欢和过日子不同的,你听娘的好不好。”
颜显抱了抱颜夫人,道:“儿子明白!”
“那就好。”颜夫人拿帕子给他擦着眼泪,“娘在家中等你回来。”
颜显颔首快不出去,他不去这一趟这一辈子都会惦记着……他想要个了断,也更想要将她的余生安排好。
就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他一路找过去,又在庆阳找了她很久,多方打听他在草原上看到了她,那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离他回京不过二十天的时间。
他到时,崔婧容正坐在茂盛的青草里,包着头巾穿着牧民的衣服,抱着腿坐着含笑看着远处如一朵朵白云的绵羊。
听到马蹄声渐近,她回过头来看见了他。
两个人都是一怔,一年不见她瘦了很多很多,皮肤也不如以前那般细腻,眼神也少了时时的惊恐和不安,就那样静静看着他,让人觉得美好而宁静。
他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朝着她一笑。
她站了起来朝着他福了福,道:“颜世子。”她常常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他如同天降一般,从草丛中,从羊群里,从云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天,她心里百般念叨的实现了。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颜显下马来慢慢走到她面前,她回道:“有两个多月了。我上街时遇到一个收皮草的大婶,她说她家在草原……我就跟着她一起来了。”
胆子真大,颜显蹙眉道:“你这样做太轻率了,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大婶不是坏人。”崔婧容朝着他笑了笑,“她带着两个女儿住在这里,很能干,比有的男子还能干。”
颜显低头看这儿她的手,她的手也不如从前细腻白皙,而是布满了长长短短的小口子,很粗糙。
“为什么不留在顾宅?”颜显道:“你走了,县主肯定也很担心。”
崔婧容目光动了动,垂着头道:“我给她去信了。而且我不想一辈子都做她的负担,我想一个人出来看看,试一试我一个人在外面能不能活下来。”
“现在呢。”颜显问道:“和我一起回庆阳吧,这里太艰苦了。”
崔婧容摆着手,道:“我……我就在这里住着挺好的,给大婶放羊她给我饭吃衣服穿,过一段时间等这里的草吃完了我们就要往上游去了。草原很美,每一处看的落日都不一样。”
颜显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忽然就没了话说。
远处有人在用他听不懂的话喊着,崔婧容回过头去回应的挥了挥手,“马上就来了。”她说着又看着颜显,“颜世子……你来关外有事吗。”
没事,就只是来找你的。这话他没说也说不出口,“我去开平卫办点事,顺道来这里看看,没想到碰到你了。”
“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