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微抬着头吻住他的唇,他一愣轻笑抱着她在怀里轻轻柔柔的吻着。
舌尖碰撞摩擦着,她心头也极速的跳着,这样主动的示好她做的很生涩,却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惊喜。
他抱着,紧紧拥在怀里。
那一次两个人那么的不顾一切,车外行人不断,随车的婆子丫头就隔着一道板,而车里却是春光一片。
第二日,他们牵着手随着马车不急不慢的走着,在没有人的小道上,他们看到了一座孤坟,他回头看着她轻轻抱着,道:“若你我老了,我希望你先我而去,留你一人在这世上,我不忍。”
“一起好了。”她笑着道:“总有人收尸,不然随猫狗吃了也无妨,不过一具躯壳而已。”
他摸着她的脸,低声道:“我哪能舍得,便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将你稳稳葬了……你只要等着我,就在你喜欢的地方等着,我会找到你的。”
“好。”她点头,“那你要快些,你知道我向来不耐烦等人。”
他轻笑捧着她的脸柔柔的吻着,道:“好。”
去庆阳后的日子,过越发的安逸,方朝阳不喜欢和别人来往,家里的人都不打扰她,随她高兴怎么样……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高兴了就上街走走,每到一处都能引得众人停下来看着她,她好像很习惯这样的场景,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翻年后她就有了身孕,吐的厉害,几乎喝上一口水就会吐出来,他整日陪着熬着,月份渐深些她脾气不好,常常莫名的发火,也不和他说话,他就坐在一边陪着,她看着心里过不去,又抱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却都消了气。
临近九月的时候,她生了一个女儿,几乎是九死一生……顾清源在她床头低声道:“往后都不要生了,一个女儿就够了。”
“好!”她点头,第一次觉得她该再生一次,至少给顾家留一脉香火。
娇娇很乖,一生下来地一声哭后就无论吃奶还是拉便时都不哭,只会哼哼的给出提示,她觉得这孩子闷的很,鲜少去抱,但是顾清源很喜欢,稍微大点就整日待在身边,给她讲故事,带着她钓鱼。
小小的,不过一岁的孩子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池塘边,看着河面……父女两人一坐就是半天。
三岁的时候她发现娇娇偷偷翻书看,就那么踮着脚站在桌案上翻顾清源的《伤寒论》看的聚精会神,她惊讶的不得了掀了帘子进去,就质问道:“谁教你认字的。”
娇娇受了惊吓,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看上面的图画。”
她翻开书,果然她看的那一页上有一副图。
她暗暗松了口气。
顾清源知道了却很高兴,不单他,顾解庆也非常的高兴,此后就带着娇娇泡在药房里,识字,习字,看书,背药名方歌……
日子过的很快,也很平静,他们不常吵架,不高兴的时候他们就彼此冷着,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说话,还是娇娇拉着顾清源来找她,两个人对面站着忽然就解了气。
什么都不用说,他们都很清楚对方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