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呢。”陈顺昌四处去找赵勋,顾若离嘘了一声,道:“这里大家都不知道我和他关系,您千万不要说,免得尴尬。”
一开始没说,现在似乎就找不到机会了。
“我晓得,为了您的安全考虑,不说是对的。”陈顺昌点着头,要是知道顾大夫的身份,估摸着这百十里的官家夫人们都能来走一趟,顾若离又不擅长这件事,到时候真的是疲于应付。
不说,挺好的。”
一行人进了卫所,她的房间里尽管每天陈顺昌都收拾来着,可还是落了灰尘,欢颜收拾着,瑞珠去烧水,“等会奴婢服侍您沐浴。”
“好!”顾若离好好的洗了澡,期间还换了一桶水,她才觉得身上头发上的脏污洗干净了一些。
刚躺下,赵勋推门而进,她坐起来指着桌上的衣服,道:“水刚烧好的,你快去洗。”
“嗯。”赵勋看了她一眼拿了衣服出门,她倒在床上,只觉得四肢终于舒张开来,闭上眼也不用再担心蛇会钻到被子里来。
赵勋进了门,手里还拿着笔墨纸砚,她看着一愣下炕来问道:“是要写信吗。”说着,抓了帕子给他擦头发,他摇头回道:“你和我说说,塞外米粮川,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她也没有亲眼见过,只能凭借想象和他描述了一下,赵勋拿笔记着问道:“这么说来,边市非常重要。”
“是的。只有边境太平了,才能有盛世,所以一切的经济繁荣还是建立在军事武力的强大之上。”
赵勋听着眼睛一亮,点头道:“你这句话是从来哪里听来的,很有见地。”
顾若离失笑。
夫妻两人就坐在房里规划着未来。
十日后的京城,赵凌听完奏疏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和杨文雍道:“折子拿来朕看看。”
“是!”杨文雍递上去给成一,赵凌接在手里细细翻了一遍,高兴的道:“好,好!往后就再也没有瓦剌大患了,朕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
杨文雍应是。
“那粮草也可以停了,国库这半年也实在有些捉襟见肘,如今战事一停,大家也都能松一口气了。”赵梁阙和赵凌打了个眼色,等杨文雍离开以后,他便和赵凌道:“圣上,接下来我们就要想办法,将他手中的兵权收了,没有兵权的赵远山,就是一只没有爪子和利齿的老虎。”
“上一次缴过,可你看看,他的虎贲营不还在手中。”赵凌道:“蓟州宣同就算他没有兵符在手,也一样能发号施令,他们看的不是兵符,而是他赵远山。王叔,除非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否则,不能轻易动手。”
“而且,额森只是归顺,如果有一天没有赵远山,他又卷土重来了,那这满朝文武谁又是额森的对手?”
“你说的没有错。直接收缴不行,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赵梁阙拂袖在椅子上坐下来,道:“你去找皇后,再将方朝阳招进宫中,困住他们将静安县主逼回京城。有这些女人在手里,他赵远山不敢怎么样。”
赵凌眼前一亮,点了点头道:“这个可以试试”话落,立刻对成一道:“你去和皇后说一声,让她写信给静安县主,就说她有事,请静安县主立刻回来。”
成一应是而去。
太皇太后看着抱着儿子正坐在她面前生闷气的方樱,劝道:“他让你写你就写。等信到了那边,远山和娇娇自己会懂的。”
“我知道。”方樱闷闷的道:“我就是心里不舒服。”话落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
太皇太后指了指她摇头叹道:“今天安申来过没有?”
“来了,还陪着弟弟玩了一会儿。”这是最让方樱欣慰的事,赵安申很有心思,每天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都会到她们这里来请安,有时候他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带着弟弟妹妹一起。
赵安申能来,她当然高兴,所以无论他什么时候来,她都会给他备着瓜果,准备着点心。
“贤妃呢,病好了吗。”崔婧容的身体时好时坏,尤其是后来宫里来了新人后,她身体几乎没有好利索过,方樱回道:“我也不知道,她不来我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去看她。”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邱嬷嬷笑着进来,道:“郡主来了。”
“请她进来吧。”太皇太后说着,随即就看到方朝阳风一般进了门,“姑母,额森投降了。”
太皇太后听着一愣,蹭的一下站起来,“你听谁说的?”
“就您不知道而已。”方朝阳过去扶着太皇太后坐下,“今天传回来的,京城都传遍了。”
太皇太后根本坐不住了,蹙眉道:“这么说圣上了也知道了?远山也是糊涂,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这么轻易传消息回来了,没了额森他的虎贲营可就危险了。”
“您想多了。”方朝阳冷笑一声,道:“他赵远山又不是傻子,能将消息传回来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者说,额森是投降又不是死了。随便动一下,就够他们吓的几天几夜睡不着了。”
太皇太后不知什么说什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