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真的小人心了,他拿药也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也是,他从来都没有过异常,都是她自己凭空臆想的。
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就想着他是不是别有所图。
白徵颔首,道:“应该是用不上了。”话落,他指了指远处,“要不要……一起走走?”
她挑眉尴尬的道:“我在生炉子,打算生火的。”
“今天第几天了?”白徵也不强求,看着她问道。
顾若离脱口回道:“十二天。”话落她一怔看向白徵,“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不会是白世英出了什么问题吧。
“世英的药虽好,可你总不能让她一直留在这里陪你制药吧?”他神色平静,语气无波的道:“白夫人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她总有回去的一日。”
顾若离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反问道:“这是她和你说的,还是白先生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他道:“战场太危险,她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顾若离沉默了下来,将火折子放在炉子上,含笑道:“我们现在确实很需要她,也需要白家的秘药,至于她想不想留下来,我想等她来了以后我再和她商量,白先生觉得呢。”
“问不问结局都是一样。”白徵回道,“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顾若离正要说话,忽然一只停在帐子上的鹰扑棱一下朝她冲了过来,她吓的惊叫一声抱住了头脸,白徵就将她拉在身后手一挥,那鹰便飞去了别处,在上空盘旋了一刻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多谢。”顾若离尴尬的道谢,白徵却是看向她微微一笑,道:“应该是我抱歉才对。”话落,忽然袖子一挥,顾若离闻到了一股香风,不等她反应人已经直直的栽了下去。
白徵接住了她,将她拦腰抱住,他的马就嘚嘚的走了过来,他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顾若离醒来的时候,一轮银月正挂在天际,四周有着微弱的光线,白徵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我还是不能让你带走,若是要用请他亲自来。”
“素璋。”另一个男子的说话声,“你做到了这一步就表示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你就算坚持他们也不会原谅你的。”
白徵轻轻一笑,声音随风而来,“我做事,从来不求谁的原谅,只问本心。”又道:“你若不能,那今晚就当你我不曾见过,他日必有相会时。”
“等等。”那人有些着急,道:“你就不怕我将你和她一起劫走。”
白徵就回头看着那人,道:“那你大可试试!”
“你!”那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冷声道:“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知道,若是额森死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会有好结局的。”
白徵不为所动,“你我从来就不相同,何来你我。”
“你好自为之。”那人说着,朝顾若离这边看来,就看到她已经醒了,正静静坐在那边看着这里,月色下女子肌肤如银月一般散发着光泽,秀眉杏眼琼鼻菱唇,就算衣着朴素甚至有些蓬头垢面,也遮挡不住她的美艳。
他不由多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为什么额森只是千里眼里匆匆一瞥就忘记不了。
“我回去,你确定你不会被赵远山发现?”那人看着白徵,就听他道:“我在此处等你一个时辰,过后我会带她回去,至于你能不能赶得上,是你的事。”
“好!”那人说的咬牙启齿,一挥马鞭反身而去。
白徵静默了一会儿回头看着顾若离,两人对视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过了许久他道:“他是隋景,霍繁篓的大哥!”
“所以,你和霍繁篓也是认识的?”顾若离坐着没动,看着他道:“你因为你父亲的缘故,所以也同样在为阙郡王做事?”
白徵浅浅一笑不置可否,走过来坐在顾若离对面,道:“我的事一言难尽,你的事却好解决,若额森来你治好他便是,若不来我就送你回去。”
“你太自信了。”她沉声道:“我若不给额森治病呢。”
白徵摇摇头,道:“为了世英,你会治的。”
“白姐姐,你对她做了什么。”顾若离顿时沉了脸,白徵回道:“我若舍得,她早就是我白徵的人,何至于现在承受这万般的相思折磨。这世上我唯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她。就像赵远山对你一样。”
“你不配和七爷相提并论。他做事无论好坏都正大光明。”顾若离追问道:“那这件事和白姐姐又有什么关系。”
白徵回道:“你不奇怪,世英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吗。隋景抓了她,到现在怕是卫所的人还不知道,药房里根本没有人了。”他扶着额头抬头看着月亮,语气落寞。
顾若离明白了,从一开始他是想要给额森药的,可不知为何那边不要药却只要她来治疗,大约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想抓了她来威胁赵勋……或许,白徵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将她带来这里,可就今天他知道了白世英被抓的消息。
所以才下定了决心。
那只鹰就是他和隋景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