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痛都不怕了。”
顾若离失笑。
闵正兴的手法不算熟练,但是显然已经掌握了要领,顾若离道:“拆线没问题了,一会儿他们要是猎了牛羊回来,您可以在牛羊身上再试试缝合,做几次就熟练了。”
“好!”闵正兴就想到了那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以年龄还看轻别人,也不能在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而骄傲自满,若非顾若离不和他计较,怕是他这几十年的脸面都要丢完了,“老夫下午就去练。”
顾若离应是,涂抹了一遍伤药,让他穿了衣服,叮嘱道:“忌口还是要忌口的,还有不能有大动作,也不能跟着他们偷偷去沐浴,不让伤口会恶化的。”
“知……知道了。”那人抹着后脑勺笑着道:“顾大夫是深知道我们心里在想什么。”
她当然知道,昨天孙刃就骑马走了小半个时辰去沐浴,水冰凉刺骨,根本不能下水。
她和闵正兴一起出了门,齐戎刚好从另外一边的帐子里出来,几个人对视一笑,顾若离离开,齐戎赶过来和闵正兴道:“师父,您要不要去练练手?”
“去哪里练手?”闵正兴不解的看着他,他就笑了笑道:“早上颜世子猎了几只兔子回来,还在那边摆着呢。”
闵正兴左右看看,点着头道:“行。”师徒两人就背着药箱切切摸摸的去找兔子,走了一会儿闵正兴忽然想起来什么,敲了齐戎的头,“臭小子,我们不偷不抢的,何至于做贼似的。”
齐戎一愣嘿嘿笑了起来。
顾若离碰到了白徵,他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问道:“再有两天,他们是不是有回来了?”
“应该是。”顾若离道:“白先生有事?”
白徵微微摇头,问道:“白氏的秘药……你这里可还有?”
“还有一颗。也是最后一颗了。”顾若离挑眉看着他,问道:“白先生受伤了吗?”
白徵摇了摇头,道:“没事。若是这颗药你不着急用,可否先给我,这两日没有战事,想必你暂时也用不上。”
她顿了顿,点了头,“好,你稍等一会儿。”话落,去军帐里将最后一颗药取了出来递给白徵,“吃药的方法您知道吧。”
白徵是要给谁,难道不是这个军营中的人吗。
她觉得有些奇怪。
“知道。”白徵微微一笑,拢着袖子慢慢跺着步子去了别处,她则是在帐子前站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拐了弯去找赵勋,问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他,反倒看到了颜显,他道:“一早离开的,亲自带着斥候去打探了。”
“那等他回来再说吧。”顾若离看着颜显脸上的胡子,不由失笑,他一愣摸了摸脸问道:“怎么了,可是胡子太可笑?”
顾若离摆手,道:“没有,挺好看的。”
“顾大夫说笑了,我这脸哪有什么好看之处。”他说着和顾若离并肩走着,“听说……冬青已经康复了?”
“是的。”她含笑点头,“正常休养,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颜显忽然停下来和她拱手,“恭喜。当初先帝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你的心情我能体会。如今能度过这一关,确实是很不易。”
“所有的事都没有办法回头。”顾若离看着远处,目露遗憾,“望先帝在天之灵能原谅我的无知和莽撞。”
这一次换颜显摆手,笑着道:“你想多了,有的责任不在你,所以你不用一直负疚。”
“谢谢。”她回头看他,忽然道:“你也是。”
颜显一愣,忽然失笑捂着额头无奈的摇着头,道:“是,是!”他才觉得自己被顾若离绕进来了,不由叹气道:“那就一起努力吧,忘掉那些不愉快的,歇下不该担负的责任,轻装上阵,向前看。”
“嗯。”顾若离也颔首,道:“颜夫人这几年都不催你,就是渴望着有朝一日你回去时,是一个全新的颜释文。”
颜显点了点头,忽然抬手指着远处不断扬起的灰尘,“应该是远山回来了。”
她随着视线去看,果然就看到一队七八个人骑马朝这边跑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赵勋翻身下马看着她,道:“怎么了?”
“我来找你。你要不要先去梳洗一下。”顾若离看这儿他一脸的灰,心疼不已。
他颔首看了一眼颜显,道:“我去洗洗,一会儿喊了秦大同到我这里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好。”颜显应是而去。
顾若离跟着赵勋边走边说着话,路过的人纷纷和他们打招呼,也不再奇怪,因为最近赵勋对伤兵的事非常的关注,所以和顾若离接触的也很频繁。
“……刚刚白先生来,将最后一颗药拿走了。”顾若离蹙眉道:“这里的伤兵现在都用不上了,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来和你说说。”
赵勋步子停了下来,看着她问道:“你也白徵有问题?”
“嗯。大概是觉得他太神秘了吧。”他的过去,未来包括他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也猜不到。所以不由自主的带着质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