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看到岑琛激动的浑身颤抖,抓着方本超的胳膊,大声道:“刘……刘大夫,我要去开平卫,我等不及县主回来了。”
“诶。”方本超拉着岑琛,心头直痒痒,这事儿吧要不然大家都别去,要是去了一个剩下的人得多难才能熬过这两年时间,他咳嗽了一声,道:“你别急,明天等杨大夫他们都来了我们再细细讨论到底怎么做。”
岑琛小心翼翼的将信纸叠起来放在怀里,满脸的笑容,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真挚而热烈。
霍繁篓看着微微挑眉,什么事让他们这么激动,难道是顾若离在那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不对……她要是做了了不得事不会特意在信里提,她能说的估摸着和医术有关。
写信不是给杨文治也不是张丙中,而是岑琛,那么……
霍繁篓立刻想到了,应该是她找到了克制开胸后感染发病的药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写信回来给岑琛。
因为在所有人中,他是最关心这件事的人。
找到药了啊,她后来嘴关注的就是这件事了……他看着嘴角忍不住徐徐勾勒起来,手心里攥着的荷包紧了紧,他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过了这么久药香还是那么浓烈。
“霍大人。”忽然,身后婆子的说话声传来,打断他的思路,他将荷包放进怀中挑眉道:“圣女没事了?”
妇人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圣女要请您进去。”
“带路。”霍繁篓颔首,随着妇人沿着甬道拐了个弯下了一楼,在最末一间房前停下来,推开门他进了门,毛叶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他坐下来问道:“毒解了吗。”
毛叶睁开眼睛看着他,道:“暂时没事了,但是毒性还留在身体里。我这几天大概走不了,要留下来专心制白氏的秘药,现在只有他们的药才能解了我的毒。”
霍繁篓靠在椅子上看着她,道:“要我帮忙吗。”
“要。”毛叶看着他虚弱的道:“派人守着我的医馆,别让人来惹事。”
霍繁篓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道:“行,这个事儿就交给我了。”他话落起身要走,毛叶忽然抓住他的手,“你去哪里。”
“找点吃的,饿了!”霍繁篓说完,毛叶松了口气看着他,道:“我今天的事不要对外说。还有,我和阙郡王,你帮谁?”
霍繁篓就停下来为难的看着她,蹙眉道:“这题太难选,我能不选吗。”
“行。”毛叶点头,“希望你记住你刚才的话,你没有选任何人。”
霍繁篓眉梢高高的扬起,笑道:“你确定你是中毒,而不是吃坏了肚子?或者,你的毒是在熹妃或者婕妤那边中的,而非在郡王府呢。”
“我还不至于蠢成这样。”毛叶说着,人已经很累的躺下来,闭上眼睛,“我看不清人的,但是看得清毒。”
他哦了一声,开门出去便径直出了毛氏医馆,到三牌楼时他在郡主府外停了一会儿,守门的婆子约莫看到他了,过了一会儿崔管事开门出来,霍繁篓扫了一眼目光冷冽,策马转身悠悠的走了。
崔管事顿时警觉起来,让人关门落锁。
白世英站在城楼上,脑中一直在想着制药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她制药的过程也没有和别人不同。
为什么有外人在时,她的药就不行了呢。
“还在想秘药的事?”白徵走过来立在她身侧看着她,她微微一怔颔首道:“是,想不明白。”
白徵淡淡的道:“我觉得区别不同,不是因为人的缘故……”他说着微顿,白世英一惊凝眉道:“你是说,手法?”
“嗯。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白徵望着她,白世英年纪不小了,在姑娘中她这样还未成家的已算是老姑娘,可她却是一点都不着急,打定了主意此生不沾婚事半分,想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他第一次到白府见到她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是七岁还是八岁,他已经记不清了,就那么沉静的站在白二夫人身边,和白夫人之间的交流屈指可数。
若非介绍,他还当她是白二夫人的女儿,直到过了好几日他看到她跟着白夫人进了药房才知道,她是白家未来的传人,而她未来的夫君是白凯。
大约,从那个时候他开始留意她吧,并不算多么出众的外貌,却那般清冷骄傲的性子,让他心生好奇。
他们相处的还算融洽,至少,从没有拌过嘴,渐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开始对他有了依赖和信任,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那种似有若无的情愫,很薄但确实存在。
这一点的发现令他很高兴。
喜欢他的人不少,可得到白世英的喜欢,却让他格外的有成就感。
只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她独自一人离开了白府,径直去了京城,几乎第一时间他就知道她在石棉巷买了房子住下来。
可他并没有立刻去找他,他也需要冷静,所以紧随其后他也离开了白家镇,漫无目的的游走着,遇到可心的地方会多住些日子,有时候却是一刻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