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小,立刻就挤了过去,等着顾若离给他们医治。
顾若离和齐戎笑笑,又回头交代茶寮的掌柜,“一会儿我的丫头会送馒头来,劳烦你帮着将馒头送上去。”
茶寮的掌柜也被惊着了,一个漂亮女子不但是位大夫,还是位了不起的大夫,尤其是刚才她的手法,可真是行云流水的好看,就连出血都要比齐戎少很多。
他也顾不得别的,立刻点着头道:“好,顾大夫站在哪里,我亲自去取。”
顾若离已经没有空和他说话,欢颜就道:“不用,一会儿有人送来,你接着就行了。”
也……也是,妇人家的住处,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掌柜点着头道:“好,好!”
顾若离主刀略懂医术的白徵做副手,伤兵是手臂上中箭,箭尾被掰断了,还留着箭头在肉里,伤兵就道:“大夫您快点,我还要上城楼。”
“好。”顾若离问道:“药起作用了吗。”她说着,拿针扎了他的手臂,伤兵感觉不明显,“不疼。”
顾若离颔首,手脚麻利的外扩,取箭,做的娴熟了她的速度越发的快,白徵打下手上药包扎,喝了药伤兵就惊喜蹦了蹦:“跟蚂蚁咬似的一点都不疼,顾大夫您这手法真是太厉害了。”
顾若离失笑,伤兵已经取了自己的刀跑了出去。
顾若离又看着旁边那位箭在左胸的,蹙眉观察了一会儿,道:“你在一边等一会儿,等这边的人少一些我给你手术,你伤的位置较重。”
那人很清楚自己的伤,虚虚的靠在桌子上,要是眼前他这样的军医是不收的,只有等死。
齐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顾若离。
小半个时辰,屋子里的伤兵都处理好,又送进来一位,顾若离和齐戎道:“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去给他做手术。”
齐戎看了一眼那个伤在左胸心口上的兵,犹豫的道:“这……没什么意义。”
“有意义没意义不是我们说了算的。”顾若离道:“都是一条命,只要有可能我们都不能丢下不顾。”
齐戎微怔,就看着顾若离已经动手了。
伤的很险,顾若离抬头看着白徵,“你帮我回去问一下白姐姐,她的药能不能快一点,这里要用。”
“好。”白徵颔首而去,顾若离也是一愣回头看了一眼白徵,她很确定她没有和白徵说过白家秘药可能用处,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她要白家秘药做什么?
心里转过她没心思再接着想,便已动了手。
白徵回来时她已经收拾妥当,伤兵昏睡着胸口包着纱布,他道:“她会加快一点,尽量今晚出来。”
城楼上安静下来,孙刃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道:“应该是准备休整,顾大夫您在这里,我过去看看,速速就回来。”
“白先生在这里,你去吧。”她说着,给那位伤的重的又喂了药,齐戎走过来行礼道:“方才不知是顾大夫,失礼了。”
顾若离放了碗,回道:“我来的突然打扰你了才是。这里只有你一个军医了吗?”
“原来有几位,后来将军回京后有一位另谋他处了,还有两位随军出关了,所以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齐戎说着一顿又道:“顾大夫怎么会来这里,您……也打算做军医?”
这里离京城远,他不知道他和赵勋是夫妻也正常,她便道:“是,这段时间我都会在这里。稍后等战事停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后面的事。”
“好。”齐戎点着头道:“我可以请我师父来,他人在合水,要是知道您在这里,他一定很高兴。”
多一个大夫多一个助力,顾若离颔首,又想到了庆阳同安堂的几位大夫,准备回去就写信让他们过来。
齐戎很激动,指着伤者身上的线,“要取出来吗。”
“要的。”顾若离点头道:“不过肌肉缝合就算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线,只能将就了。”
齐戎又过去看了半天,蹲在一边观察着,问了好些问题。
城门上的鼓声再次响起来,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茶寮的掌柜从后厨里跑了出来,一脸的惊喜,“走,走了,瓦剌人走了。”
走了,顾若离站在门口就看到城楼上的士兵欢呼起来,她不解的问道:“他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是计策?”
“他们经常这样。”齐戎解释道:“来试试,进得来就席卷一空,进不来就打个一天两天就跑。只要有吃的饿不死人,他们不会恋战。”
顾若离点头,算是第一次见识了这样的场面。
“顾大夫。”孙刃跑了过来,道:“瓦剌人走了,我们死了两个,伤了二十二个人,他们死伤估摸着有十几个,这一次算我们胜了。”
他很高兴,好些年没有真刀真枪的打一仗了。
“将伤员都送到卫所去。”顾若离道:“尤其那个左胸受伤的,后期还要观察。”
孙刃应是,喊了人抬了担架进来,将伤兵都抬去卫所,齐戎问道:“顾大夫也住在卫所?”
“嗯,我也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