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宫里,你明天过来我叫她在宫中午睡,你想办法给她看看。”
顾若离点头应是。
宫中皇后娘娘不受茅父庇佑,未能得到圣女救助的事传遍了京城……京城内各式各样的谣言顿时如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一个个有是猜测皇后乃妖女转世,又是说方家不忠人心叵测之类……
第二日,原本来同安堂看病的病人,都悄悄去了对面排队,他们要先验证,病者是否受茅父庇佑,若是不受庇佑的病人,他们就不会收,未收的人就会锤头丧气的出来。
而受到庇佑的人,仿佛天降大运一般,甚至有人在大街上放着鞭炮,朝着毛氏医馆,朝着毛叶磕头。
“你看着他们。”顾若离和张丙中道:“看看都是什么样的病不受庇佑,什么样的病他们会接。”
张丙中应了,混在人群中蹲在毛氏医馆的门口。
顾若离中午的时候去了宫里,邱嬷嬷迎她进来低声道:“贞王妃在内殿里睡着了,太后娘娘点了安神香,她年纪大了寻常点的动静不会醒。”
顾若离颔首进了殿内,果然看到贞王妃躺在内殿里。
她安静的号了脉,想了许久又看了另外一只,才小心关了门出来,太皇太后问道:“如何?”
“现在还不知道,我要去翁府看看。”顾若离扶着太皇太后道:“外面的传言很难听,宫中亦是,您打罚了也杜绝了,我看不如让皇后娘娘自请搬离凤梧宫养身体。而且,小皇子太小了,退一步比进一步有力。”
太皇太后一愣,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顾若离离了坤宁宫去了翁府。
翁夫人接的她,望着她道:“不知县主来,有何吩咐。”
“听说贵府的公子身体不适,我就想过来看看,不知可有帮得上夫人之处。”顾若离道。
翁夫人放了茶盅,客气的道:“劳县主惦记了,灿哥儿的病已经好了,能吃能睡好的很,就不劳您费神了。”
这是不打算给顾若离看了。
顾若离笑笑,道:“那就恭喜夫人了。”她说着起身告辞而去。
“娘。”翁大奶奶低声道:“难得静安县主亲自上门来,您这样……会不会得罪她了。”
翁夫人就道:“我们既然已经摆出了态度和立场,就不要左右摇摆,到时候两面不是人,更何况,灿哥儿的病已经好了。”又道:“得亏郡王妃介绍,圣女的办法可比静安县主吃药针灸要好多了,你看看灿哥儿比什么时候都要可爱健康。”
翁大奶奶觉得也是,她儿子确实好了,这个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再者说。”翁夫人道:“县主以前也听说灿哥儿病了的事吧,为何心在才来,还不是因为昨儿你父亲折子弹劾赵远山的事,他们这是怕了,想要拉拢你父亲呢。”
翁大奶奶道:“娘……赵将军这是打算做什么,难道他真要和圣上这么杠着吗,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圣上啊。”
“朝廷的事女人家不要议论。”翁夫人摆了摆手,道:“赵远山什么心思你猜不到。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圣上不容他了。他既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就离那一天不远了。”
历史上,哪一个权臣最后有好下场的……既做了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
“夫人!”翁夫人身边的妈妈进来,低声回道:“圣上和阙君王一起去了毛氏医馆,去见圣女了。”
翁夫人点了点头。
顾若离回了同安堂,张丙中一五一十的将他看到的告诉他:“今天上午接了一个眩晕症,还有一个说是肚子疼的,一个受了惊吓后眼睛看不见的……但是有一人摔断了腿她就没有收,另一个被蛇咬的她收了。”
这么说,他们收的病人,都是隐性的病症,像外伤这一类就不收了?可又说不过去,那天那人腿砍了不是收了吗。
顾若离来回的走着,在找对方的规律。
“师父,那些看过病的人对她膜拜不已,您瞧瞧不过开了四日的门,如今每天下午就来这么多人,又是跪又是拜的。”张丙中也觉得事情不简单,“我怎么觉得这个毛氏很邪门呢。”
顾若离点了点头,道:“确实很邪门。”她说着话就看到外面有马车路过,车帘掀着里面有张脸一晃而过,她走到门口去那车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张丙中道:“您看到谁了?”
“好像是霍繁篓。”顾若离凝眉道。
张丙中听着就追了几步,那车已走远了,他回头扫兴的道:“那小子,一回来肯定又会惹事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霍繁篓先去了宫中,赵凌看到他很高兴,笑着道:“这一次辛苦你了,快和朕说说,南直隶那边都是什么情况。”
“按圣上的吩咐一切都办妥当了。”霍繁篓说着拿了一个匣子出来,赵凌接下来随即惊愕的道:“这里……是多少?”
霍繁篓比了一个手,低声道:“五百万两。”又道:“微臣点算过可用的兵力,大约在四万左右,在兵力上还是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