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我知道了。”顾若离将帖子放在炕头,抬头看着赵勋,道:“七爷,你说她为什么一回来就摆宴?阙郡王为人如何?”
赵勋喝着茶,淡淡的道:“听说很聪明,以前在文化殿读书时,先生还常常拿他出来做例子比对。说是记忆力超常,一目十行不在话下。”又道:“不但如此,诗词歌赋也是少有的造诣。因为天赋极好,所以人便就有些清傲,被人说有意王位时,就带着家小去了岭南再未回来过。”
因为兄长身体不好,又没有子嗣,所以他这个出色的弟弟就成了大家讨论的对象,众人都觉得他比贞王更合适继承王位吧。
所以为了避嫌,就去岭南了。
那如今夫妻二人四处走动,摆宴请客,是为了叙旧还是在为赵凌效力?
“那你小心一些。”顾若离握着他的手,低声道:“眼下看似你手握兵权占着主导,但是一日圣上不对你转换想法消除戒备,这个朝堂你留一天就多一份危险。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赵勋微微颔首,望着她道:“你……怕不怕?”
“没什么可怕的。”她看着他道:“有你在,是生是死都无所谓,这辈子我不算白活。”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道:“这么小的年纪,就谈一辈子。一辈子那么远,我还没活够呢。”
“嗯。”她过来抱着他,又想到什么问道:“翁阁老那边的态度如何?”
翁叙章在朝中的拥护不可小觑,他已经是四朝元老,朝中所有人的辈分,唯属他最高,而且,他门生无数,且个个以清流自居,不沾左右。
“暂时还没有松动迹象。”赵勋回道:“但,将来如何还不得知。此人性子看似正直,可却是八面玲珑审时度势的人,想要他表态,实不容易。”
她点了点头,“但还是想要办法将他收为己用。实在不行,他能一直保持中立也是不错。若不然……您将他除了?”
“有进步啊。”他笑着道:“我确实是这样的打算,且看他自己的态度和将来形态。”
顾若离点头应是。
第二日一早,赵勋上朝,她洗漱好了也不着急用早膳,等了一刻荣王就来了,笑呵呵的道:“等爹一起吃饭啊,可真是乖儿媳。”
“你是看着七爷走了,确定他上朝了,您才来的是不是?”顾若离给他盛粥,荣王就嘻嘻笑着道:“那是当然,要不然碰到了多尴尬。”
顾若离无奈地摇摇头,道:“吃饭吧,我今儿不去医馆去贞王府。”
“哦,那你去好了,我就不去了。”荣王有些讪讪然,只因为赵梁阙回来的那天他去乾清宫见他,却被赵凌挡住了,第二日他有去贞王府找,不想又被拒在了门外。
他现在是知道了,赵梁阙因为梅念茹的事和他不来往了。
不来往就不来往,他还没有和他们算账呢,养了那么一个出色的侄女,心狠手辣!
“那荣王妃娘娘去吗?”顾若离问道:“她腰椎好一些了吗,回荣王府了?”
荣王喝了一口粥,摇头道:“不知道。她没回去,我也没去看她。”
顾若离哦了一声,吃了早饭送荣王出门,她去了郡主府,方朝阳见她来便道:“是问我去不去赴宴?”
“嗯。”她回道:“您和我一起去吧。”
方朝阳摆了摆手,道:“我不去凑这个热闹,人多了我就心烦。”她说着挑眉看和她问道:“你这是打算去,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吗。”
“眼下局势不同。七爷不是高枕无忧,圣上的态度您看到了。”顾若离道:“夫妻一体,我也不能总待在医馆,什么事都不管。所以就想过去看看,也和几家夫人走动走动。”
还有老贞王妃,她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将帕金森治好了。
“有进步啊。”方朝阳哈哈笑了起来,“你这点比我强。知道自己要什么后,就一会一鼓作气的往前走。去吧,娘支持你。”
顾若离笑里起来,摆了摆手道:“您不去,那我就自己去了。不知舅母今儿去不去,还有崔夫人。”
说起齐思敏,她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人了。
方朝阳就嗯了一声送顾若离出来。
顾若离坐车去了贞王府,辰时不到贞王府门外已经停了许多的马车,欢颜在一边数着,“那边是宜春侯府的马车,这里是忠勤伯府的马车,这个好像是永城伯府的,这个……这个是建安伯府的马车。县主,来的都是熟人啊。”
顾若离四处看了一遍,微微颔首,道:“进去吧。”
一行人进了内院,院子里的积雪清扫的很赶紧,四处不见一点泥点子,有嬷嬷引着他们过了垂花门上了驴车,驴车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径,因为是冬天自然也没什么景色可看,四处就显得有些凋落古朴的样子。
贞王府历经三代,大约很久都没有仔细修葺过了。
到了内院,就听到了戏锣声,顾若离下了马车,就有个年轻的媳妇子迎来,笑着道:“叩见静安县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