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裂了,这样坐下来。”婆子看着她心疼的道:“娘娘,要我说您还是回王府吧,这些罪不是您该受的。”
荣王趴在床上,满嘴的苦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儿子是她养的,为了她当年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就只是想保护好他的爵位,不要乱了纲常,可是到头来,她和小儿子离了心,又被大儿子嫉恨……她落的两头不是人。
就连荣王都和她决裂了。
她做错了什么,临老了让她有这样的境遇!
荣王妃摆了摆手,她准备这两日去一趟宫中,太皇太后遭了劫难,她这个做儿媳的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走动一番……
书房中,赵政将紫苏压在身下剥着她的衣服,挑着眉头道:“今儿想玩什么?”
“玩什么?”紫苏笑着说,“你闭上眼睛,奴家告诉你啊。”
赵政就真的闭上了眼睛,紫苏牵着他的手让他在椅子上坐好,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奴家还没给爷梳过头呢,奴家喜欢看爷穿的光鲜亮丽。”
“这么柔情蜜意。”赵政呵呵笑了起来,享受的任由紫苏梳了头,又套了一件湛蓝的外头,穿好皂靴。
紫苏打量着,笑着道:“还真是一位翩翩公子呢,气质儒雅,高贵无匹,世子爷就是世子爷!”
赵政哈哈笑了起来。
“坐下。”紫苏扶着他坐下,低声道:“可别睁开眼哦。”
赵政丝毫不怀疑,乖乖坐下,紫苏抚着他的脸,落在脖子上,忽然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一划,一瞬间脖子上的血飞溅出来,赵政猛然瞪大了眼睛,就听到紫苏模模糊糊在他耳边道:“世子爷,一路走好!”
赵政挣扎了一下,人就倒靠在椅子上没了气息,紫苏将他的头扶正,拿帕子擦了擦手仔细观察了一下,赞赏的道:“颇有些男子气概。”
便倒茶喝着,等院外落锁后,她轻盈的出来,一会儿工夫人就不见了。
赵政的死讯,直到第二天下午才传了出来。
赵凌听到时惊骇的不得了,反复问着霍繁篓:“你是说他被人杀了,一刀割喉?”
“是!”霍繁篓回道:“死相惨烈,看的出杀他的人和他有深仇旧恨。”
赵远山!赵凌立刻就想到了赵勋,他一定是怕赵政出来帮他,所以将赵政杀了。
好孤立他,让他四面楚歌,只能听从他的摆布。
他偏不!
“霍繁篓,你可有得力的人,让你的人帮朕送信去岭南。”赵凌道。
霍繁篓颔首应是,道:“微臣有。二十日内必将信送到。”
“好!”赵凌颔首,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朕就和他比一比,看他这个乱臣贼子厉害,还是朕这个真龙天子厉害!”
霍繁篓抱拳回道:“当然是真龙天子。”
“你等等。”赵凌说着,去书案上取了信交给他,“现在就去。”
霍繁篓应是,揣了信就大步出了乾清宫,在门外的抚廊上与赵勋对面迎上,他脚步一顿拱了拱手,道:“赵将军,好啊!”
“还要多谢你,替我荣王府清理门户。”赵勋平淡无波的道。
霍繁篓哈哈一笑,道:“清理门户的事,才刚刚开始而已。”话落,大步而去。
赵勋看着他的背影,眉梢维扬。
☆、211 暂别
荣王妃尾骨裂损,莫说站,就连坐都坐不了,她让人抬着去外院,家里的下人都让开来。
她靠在软榻上,从门口看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穿着一件湛蓝的直裰,闭着眼睛神色安宁的靠在椅背上,就那么静静的……若非不是他胸口溅到的血印,她几乎以为他睡着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长子疼着爱着的长子,死了?
荣王妃的啊的一声惊叫,人就晕了过去,永城伯的人赶了过来,帮着将人小殓取了棺椁过来,准备身后事。
荣王正在同安堂后院喝茶,一会儿朝前堂看看,又见到顾若离房里进去一个病者,就捂着肚子喊道:“娇娇啊,你爹我好饿啊。”
“知道了。”顾若离忙里偷闲应了一声,人还是没有从房间出来来。
荣王又喝了一盅茶,汪道全急匆匆的来了,“王爷,王爷……”
“谁死了,你这么急吼吼的。”荣王打趣的看着汪道全,汪道全就回道:“王爷……世子爷他……死了。”
荣王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汪道全,好一会儿他蹙眉道:“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割喉了。”汪道全吞吞吐吐的,外面都在传是七爷不愿意赵政重新回去帮圣上,所以将他杀了,“王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荣王摆了摆手,道:“不去。人都死了我去了也无济于事。”他垂了眉眼又喝了一盅的茶,又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我也没兴致吃饭了,走吧走吧。”
话落,就带着汪道全走了。
荣王在街上晃悠了许久,又去了三牌楼,站在赵勋的宅子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