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勋回京后,这几年都没有动他,一直留着武英殿学士之位。
“我会让人留意他们动静,若是异动,吏部省察时让陈大人敲一棒子。”赵勋看过奏疏,望向袁伟昌道:“周阁老近日可好,我听说太子渐渐对您有了倚重。”
周东卿颔首,回道:“太子机敏,警惕性较强。老夫得了这一点倚重,确实费了不少心力。不过,总算有点用处。”
赵勋颔首道:“接下来重中之重,便是吏部和都察院,我等细心辅佐孙,陈二位大人即可。”
杨文雍和周东卿皆点头应是。
说是战争倒也不至于,因为朝堂的局势一边到在赵勋这边,现如今没有人有能力与之抗衡,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人心最难测,谁不知对面含笑恭顺的人,心里是不是已经生了杀意。
“我去乾清宫。”赵勋起身和二人道:“翁阁老处我会再点个醒。”话落,他就出了门。
此番若是一切顺利,那么内阁中便就有三人是他的,六部中,吏部、户部、兵部,都督府,以及通政司都在他掌控之中……他不是怕赵凌会如何,而是这些只有他自己握着,才能真正的放心。
乾清宫中,赵凌正在内殿打盹儿,魏谦轻轻给他敲着腿,显得很安静,过了一会儿门响了一下,小內侍垫着脚尖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魏谦就道:“和赵将军说一声,圣上昨儿睡的太迟,这会儿刚睡着,请他在偏殿喝杯茶歇一会儿。”
小內侍应是就出了门,请了赵勋在偏殿候着,赵勋也没有多言,去了偏殿坐着喝茶看书。
魏谦笑了笑,看着赵凌翻了个身,方才出去的小內侍又回来了,魏谦脸色一变一副生了怒的样子,小內侍已经回道:“赵将军在隔壁,这回是……”
“成。”魏谦推了推赵凌,“圣上,您睡了有一会儿了,起来喝口水,要不染一会儿嗓子眼儿又要干了。”
赵凌嗯了一声睁开了眼睛看着魏谦问道:“什么时辰了?”
“午时一刻。”魏谦道:“您不是要见那位扬州来的人吗,他已经到了。”
赵凌翻身坐了起来,眼睛一亮,道:“走,咱们去见见去!”
☆、198 惊讶
赵勋等了半个时辰,放了茶盅去了乾清宫,走到门口守着的內侍就低声道:“赵将军,圣上不在。”
“何时走的。”赵勋问道。
內侍就垂着头回道:“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急匆匆的往西面而去,奴婢也不知去的哪里。”
西面是养心殿。
这么说来是他来了以后,圣上才走的?他挑眉问道:“圣上走前,在做什么?”
“在休息。”內侍回道:“昨晚后半夜才歇,一早起来就说困顿,下朝后回来就歇着了。”
赵勋微微颔首,心里有了数。
“要不,奴婢帮您去找找?”內侍战战兢兢,语气有些讨好。
赵勋摆手道:“不必!”话落,转过身去大步离了乾清宫。
既然不是圣上躲着他,那么此事就简单许多,他要办的事大可以办好了再和圣上说,心里想着他人已经出了内廷径直去了都督府。
临近中午时,医馆的病者少了一些,顾若离起来走动走动,便去了隔壁杨文治的房间,里面也没有病人,她笑着道:“先生。”
“县主来了,坐!”杨文治给她泡了茶,问道:“这两日感觉怎么样,累吗。”
她点了点头,回道:“昨儿有些累,今天便就觉得好多了。”她看着杨文治,“先生的身体如何,若是累您坐半日就提前吧,免得累着了。”
杨文治微微颔首,笑着道:“你放心,若是我支撑不住,定然要和你说的。这两日觉得还不错,感觉甚好。”
两人都笑了起来,杨文治问道:“手术方面用的药,可有进展了?”
“有一些。消炎消毒的药岑大夫和白姐姐都各找了两个方子,尤其是岑大夫连线都换了一种。”顾若离含笑道:“至于防感染消炎内,还没有进展。”
她是认为,单凭他们眼下手中能用的东西,是永远也找不到抗生素的。
“不着急。”他道:“这些都非易事也不是一日之功能成的,慢慢来就好了。”
顾若离笑着点头,又道:“忘记和先生说了,我下午要去医局,这里就劳累先生了。”
“杏林春会是大事,你忙你的去。”杨文治哈哈一笑,道:“医馆不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只管放心。”
下午,顾若离就去了医局,召集了京中所有的医馆,商量就能杏林春会的事,七七八八的说了一个下午,天擦着黑时才各自散了,又定了第二日继续讨论。
她从医局回家时,赵勋还没有回来,她先梳洗躺在炕上看书,等到一会儿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随即门帘子一掀赵勋大步进来。
“回来了。”她放了书下来,让欢颜去打水,她自己帮赵勋脱了外衣,问道:“今天还顺利吗。”
她知道吏部和都察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