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叔,以及齐全的儿子,已经做了祖父的齐金荣。
齐全年事已高,一直撑着等赵勋成亲,如今他成亲了,他就想回家荣养。
管事的职位,就暂由齐金荣接管。
认识了几位管事,她和韩妈妈一起将库房的册子对过,将钥匙收在了手中,韩妈妈笑着道:“这里是七爷年后给奴婢的钱,原来是一万两,成亲的喜酒统共花去了七千两,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奴婢都记在账上了,夫人看看。”
顾若离翻了几页,虽看的有些不耐烦,可到底沉了心思从头看到尾,心里大概有了底,道:“这余下的两千两依旧摆在您这里。以往每月开支出项大约在一千五百两左右,如今多了我人也多了,这个月出项您仔细记着,也让我们都有个底。”
韩妈妈笑着应是,道:“奴婢晓得了。”就将东西都收好了。
顾若离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只有她和赵勋两人,要是人多,简直不敢想象这将会是多么复杂琐碎的事。
遣散了人,她回去和赵勋说中馈的事,“……全叔说这几日就想回去,还能赶在春播前将家里的田找人收拾出来,你同意吗。”
“这事你决定就好了。”赵勋回道:“他家在大兴,来回不远。你让齐金荣将他送回去就行了。”
顾若离点头,拿笔这件事记下来,他就看了一眼,含笑道:“不错,记不住的事就用笔,是个好办法。”
“上午的事成了。”她将自己的东西放在炕头的柜子里,笑着道:“你什么时候去衙门?”
他眉梢高高的扬起来,笑着道:“你这是想去同安堂了?”话落,起身坐了起来,道:“我明日再去朝中,今儿陪你一起去同安堂吧。”
“好!”她说着就想起了吴孝之,“怎么没见到先生。”
赵勋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道:“他有点私事要办,这几日就回来。”
她就应了一声没有再问,和他一起坐车去了同安堂。
这会儿门是虚掩着的,但是门上挂着幡表示正在营业,她推门进去里面暖烘烘的,长椅上坐着七八个病者,手里拿着号正在等大夫。
“师父您来了。”张丙中在柜台上抬起头来,笑着道:“我都忙死了,一上午都在忙着弄病例和写号头。”
长椅上的病者也纷纷起来和她行礼,她笑着一一应了,才走去柜台边。
就看到柜台上平铺着好些病例,张丙中在写一张四方的小纸上写好病者口述的病症,并写上去哪位大夫的房间……这些她只是当初提了一下,没有想到如今都变成真的了。
“辛苦你了。”顾若离笑着说完,韩苗苗从后院跑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个半大的少年,她就听韩苗苗介绍道:“县主,这里新招的药工,叫陈辛,还有一个去城门口接周掌柜了,叫张泉。”
陈辛很羞涩的给她行礼,她问道:“以前做过药工吗。”
“做过的。”他飞快的打量了她一眼,回道:“后来药铺倒闭了,我就闲散在家里,听说同安堂招工,我就来了。”
顾若离眉梢微微一挑,问道:“是哪个药铺?”
“不……不是京城的。”陈辛回道:“是在通州的一个铺子里,铺子的东家死了,两个儿子受不住家业就分钱散了。”
她点了点头,就没有再多问,“忙去吧,我也开始工作。”
韩苗苗应是,带着陈辛进了药柜,给他讲解着工作要领,顾若离回头和张丙中道:“我去和几位先生露个脸,就回我自己房间,若是有病者来,记得我啊。”
张丙中笑着应是。
顾若离和赵勋和杨文治以及孙道同和冯匀各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请赵勋坐下后她也在桌子后面落座。
两世里熟悉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还是顾大夫,行医问诊的顾大夫,除了坐在这里,别处都让她毫无归属感。
“是顾大夫回来了。”听得到大堂里有人在说话,张丙中就道:“是,你要看病吗,不过要排队的。”
那人说话嗡嗡的,回道:“成,我等着!”
张丙中先发了一个号的病者去了顾若离房间。
是位少妇,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进门看见赵勋也在人瑟缩了一下,顾若离笑道:“这是我夫君,在这里歇会儿脚,你不用紧张。”
妇人应是,行了礼在顾若离对面落座。
顾若离放了脉枕,妇人将手腕放在上头,她问道:“你和我说说病症。”
“就是心慌的很,年前就开始了,闷闷的喘不过来起来,人也没什么力气。以前也有过,我以为过些日子就能好,却不想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是这样。每日里难受的很,又疲乏又燥闷。”
顾若离扶了脉静待许久,又看了舌苔,舌苔淡红少苔,脉搏缓而无力,她收了手道:“发病前可得过风寒?”
“不曾,我这半年都没生病过。”少妇答道。
“那平日生活,负担重吗,或是家中突发了大的事,让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