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有内出血……你活不了了。”她说着起身便离开了。
赵勋过来将她手里的东西接在手中又宠溺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这回心里舒服点了?”
“没有,人死了就是死了。她死一百次我都不畅快!”
梅氏听着,只觉得后脑勺有点痒,她抬手去挠,然后发现湿漉漉的,她一看居然是满手的血……她骇的不行,想要说话,可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了一样,脑子也开始一点一点迷糊起来,就连身上的疼,胸口的疼都开始变的不那么清晰了。
“就……救我。”她知道,顾若离说她的脑袋磕了流了很多的些,还说她的脾脏也破了,她甚至已经听到滋滋的声音,像是正喷着血。
她不想死,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的不明不白。
姑母……姑母救我!
我要回去,我要回岭南,我后悔了我不该嫁给赵政的,他是蠢货,姑母我错了。
梅氏挣扎着,可手脚皆不能动,她睁着眼睛看着天,明明还是正午但天却黑了下来,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哭着,喊着,忽然就没了疼的感觉,轻松起来,眼前又亮了起来,她看到赵政被捆了起来,她看到荣王妃抱着赵政,他看到灵堂前闹的鸡飞狗跳,随即,那母子二人被荣王带着人丢出了门外。
她看到荣王和永城伯动手了,随即被人拉开,永城伯出了门让人带着荣王妃母子上车,她看到赵政新收的那个狐狸精跑了出来,哭的梨花带雨要跟着赵政,她看到荣王妃将她推走。
她看到那狐狸精跟着马车边哭边跑,誓死要服侍赵政。
她冷笑着,回过头来就看到赵凌在和赵勋说话,在问他王位的留还是不留,她听到赵勋道:“荣王府出了此等丑事,若连王位也削了,势必也要抹了皇家的威严,还是留着吧,也就荣王一人,待他百年后您收了爵位也不迟!”
“好,此事就这么办。”赵凌颔首。
“是他们!”梅氏忽然看到顾若离和那个小內侍对视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她忽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圈套,是顾若离设的圈套,什么荣王复活,什么血书……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她的目的就是激怒赵政,就是要借赵政的手杀她啊。
就是让他们夫妻身败名裂,成为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她要报仇,她要报仇。
梅氏冲了过去,照着顾若离的脸就是一巴掌,可是手打上去顾若离却一点反应没有,和方朝阳说着话,语气一派寻常,毫无反应。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梅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又想到什么,就回头去看,居然看到血泊里躺着一个女人。
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随即,许多人涌了过来,对着女人指指点点,太皇太后怒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躺了这么久也没有人去扶她一下。”
都乱成这样了,谁管得上她。
“没气了。”顾若离又试了她的脉搏,道:“她脾脏被皮带的玉环打裂了,后脑勺也磕破流了很多血,两处出血,失血过多而死。”
脾脏破裂能不能活不靠人,只凭命。
“这个孽畜!”太皇太后怒道:“人活着怎么样都好说,如今没罪没罚的就死了,怎么和岭南那边解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赵凌叹了口气,道:“快让人抬起来。”又回头看看灵堂,“也不要收拾了,改一改,就顺势用了吧。”
看来,荣王府注定了要办一场丧事,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