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忘了,奴家是拿钱办事,不问前因不究后果,您未吩咐的事奴家是不会妄动的。”
“你最好老实点。”赵政还是相信的,从他离开这里到现在不过半个多时辰,屋前屋后都有人看守着,这个女人就算插翅飞出去,也能被人看到。
更何况,他相信她说的这句拿钱办事,听主家吩咐的话。
赵政甩手,快步去了内院,却在垂花门碰到了要出门的梅氏,他脸色一冷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出去有事。”这个时候她更加不能留在家里了,赵政却是愠怒道:“哪里都不准去,给我回房待着。”
话落,有人过来拦着马车和梅氏,赵政已经大步进了门去了内院。
荣王真的死了,身体冰冷毫无气息,人直挺挺的躺着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将他拉起来。
赵政呆傻的站在床前,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回事。”荣王妃提着裙子几乎是跑着进来,一下子就看到了荣王,颤巍巍的问道:“……你把……你父王怎么了?”
她纵然再不喜欢这个男人,可也不愿意他真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我不知道。”赵政摇头看着荣王妃,“我也刚刚到,他怎么死了呢。”
荣王妃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好久问道:“真的不是你。”
“不是。”赵政道:“我不至于这么着急,事情还没有落实,我何必呢……”
荣王妃信了,走到床边,看着荣王的样子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几十年的夫妻,爱恨都有,可是看着人死了还是忍不住伤心。
好一会儿,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是自杀,你父王他自杀了。”
“对!”赵政醍醐灌顶,“父王他自己寻短见了。可是……看是他为什么寻短见。”
没有理由啊。
“快,把门口的木板都拆了。”赵勋吩咐內侍,“这些天的事,若是有人对外泄露了半点,我就让他全家陪葬。”
门口的婆子纷纷开始拆木板,将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荣王妃看着儿子,赵政也看着她,母子两人脸色都不好看,这件事让他们措手不及,连细想的功夫都没有……
“去请伯爷来。”荣王妃吩咐着要将永城伯请来,“再去宫中报丧。”
得令的人纷纷出了门。
“别慌。”赵政压着手,来回的走着,又道:“娘,您亲自去一趟宫里,让人带信给柳婕妤,沈夫人那边也说一声。承爵才是大事。”
荣王妃点着头,道:“好,我这就去宫里。”话落,她也匆匆出了门,在院子外碰见了梅氏,她没心思说话,人快步走了。
梅氏停了一会儿,进了房里,看着赵政就道:“爷先让人将王爷的寿衣找出来,稍后等舅舅和宫里的人来了,先小殓。还有灵堂也要准备,免得慌了手脚。”
“你说的对。”赵政的心情此刻很复杂,有点兴奋,也有点不舍,团团转着,“这事你去办,快点。”
梅氏颔首,在门口将一件件的事吩咐下去。
过了一会儿永城伯到了,宫里也派了人下来,太后身边的邱嬷嬷,圣上遣了苏召过来,下午的时候荣王府向外报丧说荣王病逝,一时间京中勋贵都轰动了起来……
先帝才驾崩没有多久,荣王也跟着去了,皇家子嗣本就不繁盛,如今前一代的几位皇子都去了。
荣王府白幡随风翻着,和尚和道士轮番登场,一时间车水马龙。
乾清宫中,赵凌望着给她送汤来柳婕妤,笑了笑,道:“月儿是打算来给正卿做先锋的吗。”
“是!”柳月也不避讳,笑着道:“是他送臣妾来圣上您身边的,这份恩情臣妾不敢忘。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可对臣妾的恩没有减。如今这情势,臣妾若不来为他说句话,就太不仁义了。”
赵凌微微颔首,赞赏的道:“你的性子就是这点好,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和朕藏着掖着。”又若有所思的道:“此事,朕要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话说的差不多了,柳月知道不能再用力,就行了礼退了下去。
他在乾清宫坐了一刻,就起身去了坤宁宫,太后正看着年哥儿在吃点心,听到回禀她遣了服侍的人,留了邱嬷嬷和年哥儿陪着。
“祖母!”赵凌行了礼,在太后身边坐了下来,太后问道:“是为了荣王府的事情来的?”
赵凌点点头。
按理,荣王去世嫡长继承王位是最正统,可是赵政的世子已经被先帝削了,再让他继承就有点说不过去。
可若是不让赵政继承,荣王府的嫡子就只有赵勋了。
赵勋早就和他说过,他对王位没有丝毫的兴趣,要不然他也不会和荣王府决裂了。
局面很尴尬,也让赵凌很为难。
“你问过远山了?”太后望着赵凌,她其实无所谓谁继承,若是能就此削了也没有什么,荣王府早就从内里腐坏了,留不留全看赵凌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