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做什么。”赵勋皱眉,吴孝之一愣呵呵笑道:“卑职在等将军娓娓道来!”
赵勋横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您不说那老夫走了啊。”吴孝之摇着头,一副叹息的样子,“霍小子跟只豺狼一样就盯着县主那块肥肉什么时候从您嘴里掉下来呢,您这会儿要是松口,卑职敢打赌,转眼功夫就能被那小子叼走了。”
“他敢!”赵勋冷飕飕的道:“看来,今儿这一脚还是轻了。”
吴孝之啊了一声,惊愕的道:“您……您当着县主的面动手了?”
“不动手难道要我宠着他不成。”他早没了耐心,忍了很久了。
吴孝之抚额,在赵勋对面坐下来,道:“将军啊……您是知道,那小子和县主一起共患难过来的。不看他,您瞧瞧她对同安堂里的几位大夫,这么久以来她同安堂的盈利可都是大家一起分的,还有张丙中那个赖着不走的徒弟,她是怎么对他的。再回头看霍小子,那小子再狡猾再坏,可是对县主是很袒护的,跟只老鼠似的,什么东西都恨不得拨拉给她存着,您怎么能当着县主的面动手。”
“那又怎么样,她是我媳妇儿。”赵勋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打人的。
吴孝之不是觉得不该打,而是不该当着面打,这多寒顾若离的心:“有的事您知道,可是县主不知道,您认为他在抢您媳妇儿,可那霍小子回来后什么都没做,就跟以前一样跟着她而已,老夫敢打赌,他连喜欢都没说出口过。县主这样的性子,这种男女事不和她说,她是不可能自己体会到的,所以,您觉得是问题的,在县主眼里可都不是问题。”
“笨!”赵勋说完想起自己来,当初他好像就是直接说的,顾若离才表示认真考虑,答应相处试试看的……
这个女人,就连这种事也是一五一十的摆在台面上说清楚的。
他一头乱麻,实在是头疼不已。
“是笨,可是耐不住您喜欢啊。”吴孝之笑的猥琐,“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合着,他成黄盖了,赵勋蹙眉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一个女人,反了天不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人家成亲三媒六娉过了流程就成亲生孩子了,他娶个媳妇儿费了这么多心思,到头来还要黄了。
“县主多特别。”吴孝之嘿嘿笑道:“这世上,您能找到第二个她这样的女子吗。”
还真是找不到了,这么多年也就看她顺眼,赵勋喝了口凉茶,没说话。
“不过,除了这件事,她因为什么生气,您和老夫说说?”吴孝之满心的好奇,这种男女事比朝堂还有趣,尤其是女人啊,心思花样多,真的是无例可循,全凭天赋。
赵勋还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除了吴孝之他也不可能和别人说:“你说,我该不该打那小子。”
“这……”吴孝之也懵了一下,“县主这是自暴自弃了?”
赵勋一愣,点了点头,他也觉得顾若离有点这个意思:“那也不妨碍成亲啊!”
“问题就在这里。”吴孝之一拍手,道:“是您对她成亲后要求太多了吧,她这是害怕了啊……一来因为行医受挫自暴自弃,您又催着成亲,告诉她婚后该怎么样怎么样,她就害怕了,生怕以后的人生就真的断在这里了。”
这世上还有女子也这样想的啊,可真是志同道合啊,吴孝之觉得她应该和顾若离去喝一杯,他这辈子没有成亲,就是因为觉得成亲是个负累,一个人多轻松,两个人还要互相迁就。
“废话!”赵勋站了起来,蹙眉道:“我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她有什么可怕的。这个女人,可真是要反了天了。”话落,负手在房里来回的走,焦躁的很……
吴孝之砸了砸嘴,他也没词儿劝了。
“给我写折子。”赵勋忽然停下来怒道:“先把诰命请了……”又指了指内院,“她不喜欢院子里栽花,把种的那些都拔了,捡些好看的草药种了,还有,再去看看准备的聘礼还少什么,一应备好了。”
到日子他就娶亲,看她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