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勋将她送回家,孙刃跟着他出了府门,赵勋吩咐道:“去查查霍繁篓,那天晚上他在做什么。”
那小子居心不良,还嬉皮笑脸的和他说话,要不是看在顾若离的面子,他一刻钟都不想留着他碍眼。
“是!”孙刃领命,又道:“爷,属下好像办了蠢事,还请爷责罚。”
他将二丫的尸体移走,反而让顾若离怀疑了。
“引以为戒,往后做事过过脑子。”赵勋话落,负手走了,回了府中吴孝之拿着封信匆匆而来,回道:“将军,那边来信,说赵正卿被人救走了。”
赵勋挑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吴孝之道:“他们已经派人去追了,但看样子是追不到了。”
赵勋摆了摆手,道:“替我写封折子递进宫里,把情况和圣上说明了!”
“是!”吴孝之应了,赵勋又道:“告诉他们找到人也不用追回去,查清是谁救的他即可。”
吴孝之应是,他很惊讶,居然还有人会去救赵正卿,这很让人意外啊。
“还有张丙中家里住着的刘柏山。”赵勋道:“看看他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派人盯着他,确定他离开了京城以后,再松。”
吴孝之应是。
孙刃在门口立了一会儿,转头就去查霍繁篓,结论就是那天晚上霍繁篓在家,哪里都没有去。
因为突然搬来了一对容貌出挑的男女,街坊格外的注意动静,那晚他们还听到了霍繁篓和崔婧语在院子里吵架的声音。
此刻,霍繁篓眼角觑着崔婧语,冷声道:“你怀疑我?”
“嗯。难不成我还能去怀疑赵远山?”崔婧语坐在一边,手中剥着栗子,吃完就将壳丢进脚边的炉子里,发出噗嗤一声的后就蹿了火星子,“不过你这么费劲心思也没有用,你没看见吗,她根本不信赵远山杀人。”
“闭嘴。”霍繁篓道:“我需要这种手段,在三儿心目中他能和我比?!”
崔婧语一愣,顿时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道:“你就装吧。二丫要不是你杀的,我把脑袋割了给你。”
“崔婧语,你最好明白你自己什么身份。是你自己赖着这里不走的,在我眼里你连个丫头都不如!”霍繁篓拍了桌子站了起来,“不要惹我,否则我叫你死的难看。”他说着抓了拐杖出了门。
崔婧语问道:“你去哪里。”
霍繁篓没理她,一个人往巷子后面去,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
顾若离越想这事儿越蹊跷,在家待了一会儿,她留了周修彻,带着两个丫头去了三牌楼胡同,赵勋宅子的侧门不算偏,来往马车和行人是能看得到这里的……
她又顺着胡同往里头走,里面有许多低矮的房子,都是普通百姓住的,并没有什么收获,她停在墙角一回头就看到了霍繁篓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顾若离走了过去,霍繁篓就似笑非笑道:“你这是要给赵远山证明清白?”
她皱眉道:“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不蹊跷啊。”霍繁篓道:“是你把事情想的复杂了而已。”
顾若离眯着眼睛看他,愠怒道:“你也觉得是七爷做的?”
“不知道。”霍繁篓摆了摆手,“事情没有结果,我不好说什么。”
顾若离不说话,霍繁篓就道:“我看,你还是先不要查,去安抚张丙中和刘柏山的好,搞不好他们就要为二丫报仇了,到时候……”
“阿丙不会的。刘柏山也不是冲动的人。”顾若离很肯定的道。
霍繁篓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他们不会,可有人会啊,你不要忘了,刘柏山可不是只和二丫回青阳的,他还有兄弟呢,今儿下午就到。”
“你什么意思?”顾若离眉头紧蹙,霍繁篓就摆着手,“这事儿不会善了,复杂的地方你还没看到呢。”
她看着霍繁篓,电光火石间明白过来……
二丫是青阳山马匪的人,当初延州那么隐蔽的山谷被赵勋拿到手,至此那里依旧是个秘密,也是赵勋养兵藏兵之处。
若是道破了此事,那岂不是……
“你为什么不早说。”顾若离推开霍繁篓,“我去提醒七爷一句。”
霍繁篓拉着她,道:“你以为赵远山不知道啊,笨死了!”又道:“所以,你快去安抚刘柏山,别叫他们被人蛊惑了来京城闹事告御状。”
顾若离没理他,径直去瞧了赵勋宅子的门,赵勋不在家,就连吴孝之和周铮也不在。
她就直接去了张丙中那边,张丙中回道:“二当家出去了,说兄弟们到了,商量是将二丫火化了带回去,还是直接葬在京城外。”
“去哪里了?”顾若离问道。
张丙中道:“应该是在客栈里。”他说着,就跟着转身出门的顾若离身后,问道:“师父,怎么了?”
顾若离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不……不会吧。”张丙中结结巴巴的道:“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