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用!”
梅氏跌倒在地看着方朝阳:“姑母所为,与泼妇无易。”
“泼妇又如何!”方朝阳戳着她的额头,“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出气的,你欺负娇娇,我就能来欺负你。”
梅氏看向住持,一字一句问道:“大师,您就这样放纵寺里的规矩?我既奉命在此修行,你就要管我的安危,如若我出事,大师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打两个耳光可不会死人,住持回道:“贫尼不过是个住持,郡主却是郡主,拦不住也不该拦。”
“好的很。”梅氏含笑扫了主持一眼,又望着方朝阳,道:“如今姑母气盛,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梅氏静静站着,双颊红肿,任由方朝阳打的意思。
“你不用和我摆这副嘴脸。”方朝阳冷笑道:“除非你明儿就能从这里出去,否则,咱们来日方长。”
梅氏眉头紧蹙,说不话来。
太子府中,沈橙玉从内室出来,脸色极其的难看,这都一个多月了,她生产时侧切的疤还是隐隐作痛,不但如此,那条疤像条蜈蚣一样,实在是丑陋不堪!
“夫人。”紫苏过来扶着她,望着她一头的虚汗,低声道:“要不,再请太医来看看吧。”
沈橙玉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太医来了还是那些话,叫我好好养着,再过个半年一年也就好了。”
她这一次,身体亏的太厉害,她自己也能感觉到。
“太子昨晚歇在哪里?”沈橙玉上床躺下,人才觉得舒服了一点,紫苏给她盖了被子,“按时间算,是应该在您这里的,但是他在太子妃那边用过晚膳后,半路上被柳夫人截走了。”
“这就是赵正卿送来的人,可真是懂规矩。”沈橙玉冷笑了一声,紫苏就柔声劝着她,“您身子还没恢复,不如再等一等。”
沈橙玉笑了笑,转了话题:“年哥儿呢,打听过了吗。”
“前两日有些不大好,吃不进奶水还一日拉上好几回,才长的点肉,又被瘦了下去。”紫苏回道:“小公子太可怜了。”
她的儿子,她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被抱走了,直到今天她连那孩子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夫人。”紫苏还想说什么,沈橙玉闭上了眼睛,“你不要再说了,我心里有数。”
紫苏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夫人。”紫菱隔着门喊了一声,紫苏去开了门待她进来,问道:“怎么了。”
紫菱压着声音说了一句:“出事了。”就快步走到床边贴着沈橙玉,将宫里发生的事说了一边,“……世子妃现在在皇庙里。”
“她憋了那么久,就弄出来这么个法子。”沈橙玉失笑摇了摇头,“不过,她要真成了,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紫菱点头,从怀里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沈橙玉,“那边给您回信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回信了。”沈橙玉接过信来拆开,随即就笑了起来,将信揪做了一团,道:“不枉我等这么久。”
紫菱就问道:“那个柳夫人,还留不留,她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
“要动也不是我动,太子妃和侧妃都还在呢。”沈橙玉道:“那个老乞婆为什么要将柳月抬了夫人,不就是来恶心我逼着我动手,她好找个理由打杀了我。她越是等我就便偏不,就看看到底是太子妃能忍,还是我沈橙玉能忍。”
紫菱点头应是,没有再说话。
“馨柔呢。”沈橙玉问道。
紫苏回道:“在后院里和大姐儿在玩,自从您生产后小姐都是跟着大姐儿玩的。”
“安申也一起吗。”沈橙玉看着她,紫菱点了点头,“有时候一起,有时候大公子会出去走走,到很晚才会回来,不过只要他在,几个弟弟妹妹他都会照顾。”
沈橙玉笑了笑,不冷不热的道:“那个孩子看着年纪小话也不多,却是个聪明的,做事情滴水不漏啊。将来,可比他的老子强多了。”话落,眯着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
“玉儿!”说着话,赵凌掀了帘子大步进来,沈橙玉忙将手里的纸团塞进紫菱手中,笑着道:“爷,您来了,妾身正念着您呢。”
赵凌笑着坐在床边,问道:“今儿身体好些了吗。”本来昨天应该来这里的,但半路上被柳月拉走了,他心里有愧,所以特意早些回来陪陪沈橙玉。
“本是不好的,但现在看见您了,就觉得浑身都轻松了。”沈橙玉握着赵凌的手,“爷近日都在忙什么。”
赵凌回道:“随父皇处理折子,水患赈灾的事才弄完,紧赶着终于叫那些百姓将田收了回来,要不然就是到秋天也难播种下去。”赵凌说着又道,“要入冬了,西北和东北那边,还有好几拨流民没安置,我想趁着入冬前督促各地安置好了,免得一到冬天,就到处听到这里冻死人,那里冻死人。”
“爷的心善。”沈橙玉贴过来抱着赵凌,“这天底下再没有像爷这么心善的人了。”
赵凌很受用,一个家里四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