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腿略垫高一点就好。再开点消炎的药吃。”
现在就算有积液也最好等到恢复的差不多时候再说,一般积液是能自体吸收的。
“好!”冯匀在病例本上记录下来,又和病者叮嘱道,“就算过几日出院回家,你也断不能轻易下地,不能走路!”
病者笑着应是,道:“县主,冯太医,我晓得了!”又和顾若离道,“这回多谢县主为我们争取,以前也有邻居遇到这种事,后来都是不了了之,自认倒霉。还没有哪次有人主动赔钱给我们!”
“你们安心将伤养好,诊金和误工费都有着落,不用担心。”顾若离笑着又去了看了别的几个病患。
荣王妃和梅氏两人出了宫门,一个回了娘家,一起去了贞王府。
到晚上荣王被荣王妃在醉春楼找了回来,夫妻二人关了门,荣王妃怒道:“你儿子都要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花天酒地,你还是不是人。”
“不是没死吗。”荣王回道,“你吵什么!”
荣王妃气的不得了,她觉得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嫁给了眼前这个人:“你这是盼着你儿子死?你怎么不去死。”
“够了啊。”荣王拍了桌子站起来,不悦的看着荣王妃,就道,“这么多年家里的事情都是你管,寻常你拿主意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如今你作出事情来,就把我拖回来。怎么着,你是打算让我承担这个责任?”
荣王妃气了个倒仰:“难道是我愿意管吗。你自己不顶用,我要是不管家里还不早乱了套了。”她指着荣王的鼻子,“你现在来指责我管家不利,好,从现在开始你来管,你倒是管啊。”
荣王摆着手不想和她废话的样子,一面往门口走,打算出去,荣王妃上前就拽了他的胳膊,喝道:“你不能走,今天必须想到办法救正卿,他可是你的长子,你怎么能这样。”
“你让我怎么救?”荣王回头看着,阴冷着脸,“你让我去指责远山诬陷正卿,你打算害死远山?还有,你到底想过没有,为什么正卿的死士会在关外,你不要告诉我,他是派人去保护远山的,去协助他抗击瓦剌的。”
他是不问事,不是傻。生在皇室能长大成人,就没有傻的人。
“他死什么,他命硬的很。就算犯了错圣上也不会杀他。”荣王妃回道,“现在是他设圈套要害死正卿。是正卿要死了,你懂不懂!”
荣王觉得稀奇,他回头看着荣王妃,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齐氏,要是远山此刻真的被正卿的死士杀了,你当如何?”
“我说了,他死不了,他命硬的很!”荣王妃甩开他的袖子,“自从有了他,我和正卿身体就开始不好,是他克的我们。从小就是多灾多难。还有那一年他就差点害死了正卿……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这个孽障,因为他这个家乱了尊卑,才没个样子的!”
盖了兄长的风头,还出手打兄长,抢自己的嫂子,她没有这样的儿子。
荣王就想到那年远山是七岁还是八岁,兄弟二人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动了手,远山就将兄长推荷塘里去了,那时候的正卿还不会枭水,呛了许多的水,他还记得他和齐氏赶过去时,远山正站在岸边道:“你不过比我早生了几年,就想要我事事听你的,那你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齐氏恼怒的上前,就打了远山。
“他一个孩子,一句话而已,你何至于如此。”荣王摆了摆手,道,“一个人一个命,谁活谁死都是他们的命,我管不着,你别来烦我。”
荣王妃气的抓了桌上的茶盅茶碟砸在他的身上,哭着骂道:“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从小正卿多乖巧懂事,又心底善良,她还记得那年他们父子三人去打猎,路遇一个狼崽子,他舍不得杀生硬是带回了家里养着……可惜那只狼伤的太重,没过几天就死了。
可是远山呢,自小就心狠手辣眼中没别人,而且,他八字硬,她若是不将他送去军营,他就要克死所有人。
两个儿子都是她生的,她也不想谁去死,可若是正卿和远山非要让她选择一个……
正卿是她亲自养大的,和别人情分不同。
想到这里荣王妃越发哭的伤心起来:“你快想办法救正卿,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诬告,只要找到证据反驳,圣上就不会气的要杀他了。”
“让他自己反省吧。”荣王摆手道,“远山的证据还没有到,这段时间让他自己反省。”
话落,荣王打开门就走了。
赵政的事,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只因是皇家的事人又关在了宗人府,所以大家就秘而不宣,心知肚明。
二月底,从关外押送回京的六个死士顺利到京城,一起的,还有购买大周粮草的那个瓦剌牧民……
圣上亲自审问,证据确凿。
荣王妃求赵凌:“……这些证据都是片面的,不能远山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一定要帮正卿求情,他不可能通敌叛国的。”
“婶母!”赵凌回道,“求情我一定会求,只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