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夫人皱眉,想了想道:“你要先清楚圣上的意思,再去劝太子,不要盲目说话。”
“我知道!”颜显出了门,他刚出门,崔婧文便收到了请帖,连翘奇怪的道:“是静安县主送来的?”
“我看看。”崔婧文接过来拆开,刚一打开里面便调出来一枚花钿,银烧蓝梅花样的,她看着心头一跳,“你看看,这花钿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连翘脸色一变拿过来捧在手中,手微微颤抖的道:“小姐……这是四小姐的东西。”
语儿!语儿的东西怎么会在顾若离手中,崔婧文脸色微变接着看请帖中的字,是顾若离亲笔书写的,邀请她去闻音阁小坐。
旁的话,一句没有。
“青竹呢,你确定她已经死了?”崔婧文心咚咚跳了起来,连翘很肯定的点头,“奴婢确定,那些人还给奴婢看了她的一只手,说身体丢到通惠河里去了,但是砍掉了一只手。”
崔婧文冷静下来,如果青竹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顾若离说什么都没有。
“自作聪明!”崔婧文将请帖摔在炕上,居然让青竹来告诉颜显,现在青竹死了,她还能诬陷她什么,“一会儿去打听一下世子爷晚上有什么安排,若他在家,晚上我们去闻音阁。”
连翘应是,又担心她的伤:“还没有好,您这么出去能行吗。”
“小伤而已。”崔婧文有数,她的伤没有大碍,“我倒要看看,她拿着语儿的东西,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天黑下来时,崔婧文听说颜显在太子府,便带着连翘出了门,轿子走了小半个时辰,在闻音阁门外停了下来,守门的小厮看到里面出来的人,也不多问就开了门让他们进了里面。
崔婧文进了院门,院子里挂着各种颜色的灯笼,垂着很多帷幔,一层层一道道颜色各不同的细纱随风轻扬,让人似坠云端飘飘然犹如坠入梦幻之感,连翘看的目眩,连如何迈步都忘了。
原来这就是颜显喜欢来的地方?!崔婧文穿过层层轻纱才看到开着门点着灯正房,连着四间,中间是正厅,两边三间里传出男子高谈阔论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飘出激昂清越的琴声,跌跌荡荡的弥漫在院中。
连她也不由自主的,心情随之躁动起来。
“颜大奶奶。”忽然右侧的那间房门打开,欢颜站在门口,笑盈盈的道,“这边请。”
崔婧文过去,就看到房里正中的长条大桌边,坐着一位女子,在微红的灯光下面容精致绝美,她蹙眉似笑非笑道:“你居然约我来这种地方,难不成你就是闻音阁的阁主?”
“我可没有这本事。”顾若离打量了她一眼,“请坐,这里就是我说要给你的惊喜。”
崔婧文坐下,翠娟无声无息的出现上了茶,她看着对方冷笑道:“你来这里,是静安县主收留你的?”
“是!”翠娟点头应是,“是静安县主让奴婢跟着我家姑娘的。”她根本不看崔婧文,端着茶盅退了下去。
顾若离端茶喝着,崔婧文就嘲讽的道:“我当你本事多大,原来就是这种小把戏?偷偷摸摸上不得台面!”
这样牙尖嘴利说话刻薄的崔婧文,想必连崔延庭都没有见过吧,所有人都觉得崔婧文温良恭谦,却不知她一直忍着,顾若离靠在椅子上抱臂看着对方,挑眉道:“二小姐这样,让我想起来当初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治崔茂燊的情景,比起来,还是三小姐比较有骨气一些。”
“此一时彼一时。”崔婧文不屑,“再有一次,我依然会那样做。”
顾若离点头赞同的点点头,含笑道:“那时候隐忍是对的,你是未出嫁的姑娘,要顾忌名声,况且一个孝字压着,你在我娘面前翻不出浪花来。不过,你现在其实也该继续隐忍的,只有这样你才能有好日子过。”
她为什么还要忍,她好不容易为自己挑到满意的婚事,想过的就是自由轻松的生活,她若继续隐忍还不如留在家里,崔婧文讥诮道:“所以你找到青竹,就是看我还能不能继续忍?”
“所以你将青竹放了,又打算要将她灭口?”顾若离含笑道,“青竹死了,你就彻底没了隐忧,就能继续做颜大奶奶了?”
崔婧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不要和我兜圈子,你拿着语儿的东西找我出来,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让你见几个人而已。”顾若离说完,欢颜就再次打开了房门,崔婧文回过头去,猛然站了起来,指着立在门口的青竹,“你……你怎么还活着。”
连翘吓的脸色发白,蹬蹬后退了几步。
“你都知道她是我赶下山的,居然还以为找几个盲流就能将她灭口了?”顾若离摇了摇头,对青竹道,“进来吧。”
青竹进来朝两人行礼:“阿弥陀佛。”又和崔婧文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小姐,做错事就认了吧,只有虔诚忏悔才能得到佛祖的宽恕。”
“闭嘴!”崔婧文猛然转头过来,看着顾若离,“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若离也起了身,撑在桌子上盯着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