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里,县主可是找爷有事,奴婢让人去请爷回来。”
“不用。”顾若离回道,“他这两日就要走,我来看看你们给他收拾的行李,行军骑马太冷了。皮氅,护膝和手套还有帽子蓑衣可都备了?”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韩妈妈就笑了起来,道:“正收拾着,县主既是来了,不如帮奴婢参谋参谋。”
顾若离是真的不放心,跟着韩妈妈去了内院。
东西很简单,只有两个大包袱,一个里面装的是衣服,另外一个是两双鞋加十几块烘干的馒头。
“就……这些?”顾若离翻了翻,眉头蹙了起来,韩妈妈就回道,“运送粮草的车已经走了好几日了,爷再出发就只有马,马背上不好放东西,两个包袱正好搭着也不碍事。”
“那就让他穿在身上。”顾若离凝眉道,“手套,帽子护膝一样不得少。”
韩妈妈点着头应是:“成,奴婢这就取出来,有您说爷一定不会不听的。”说着,就让青月将东西都取出来放在包袱里。
“这皮靴。”顾若离摸了摸里面,是单层的隔水的,她看着韩妈妈道,“可有皮毛,缝一层在里头,穿着也能暖和一点。”
韩妈妈听着眼睛一亮:“县主这法子好,奴婢这就去找。”说着找了灰鼠毛旧皮氅剪出鞋垫和夹层出来,拿着线细细的缝在鞋子里头。
青月和银月也学着缝,顾若离不会只好坐在一边瞧着,又翻了皮手套出来:“这手套里是不是也能缝一层?”
“成啊。”韩妈妈道,“奴婢将鞋子弄好,就来缝手套。”
赵勋回来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走了几步就听到暖阁里传出来笑声,他不由皱了皱眉伸手去掀了卧室的帘子,随即步子就顿住,听到顾若离的声音道:“马骑的太快,风吹在脸上就跟刀割的一样,没几日脸就能皴了,我将这瓶药膏放在包袱里,回头妈妈记得提醒七爷,让他每日洗脸后抹上一点,用完了我再给他捎过去。”
赵勋站在门外,风雪落在脸上手上,他眼底却是满满的暖意,转过身他毫不犹豫的掀了帘子,果然就看到顾若离正和韩妈妈凑着脑袋,研究者怎么样缝鞋子而不会挤脚。
“七爷。”银月和青月都起了身,顾若离抬头看他笑,赵勋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顾若离想了想,韩妈妈就笑着道:“县主来了有好一会儿了,顶着风雪来身上衣服都湿了。特意来告诉奴婢给您添上手套棉鞋,怕您冷呢。”说着话已经收了一炕的东西,“县主中午在这里吃饭吧,奴婢去让人做饭,这鞋袜手套您就交给奴婢吧。”
顾若离道谢,韩妈妈就带着两个丫头出去。
“就为了这事特意走一趟?”赵勋过来握着她的手,顾若离回道,“我怕你骑马冷,你体内寒气太重,若不仔细护着一点,今年的药就算白吃了。”
赵勋欢喜的摸摸她的头,又叹了一口气:“真想带着你一起去!”
顾若离抿唇笑着:“也行啊,我随军若有人生病受伤还能帮忙,也不是毫无用处。”
“太艰苦了。”赵勋舍不得带着她受苦,这一仗不是定在哪一处,而是不分春秋的在草原打游击战,“你安安生生在家里等我回来。”
顾若离点点头抱着他将脸贴在他怀中,闷闷的道:“你自己注意安全。穷寇莫追,杀不了额森肃清了余党也可以,至少有好些年他都恢复不了元气。”
“好。”赵勋轻轻搂着,就想起赵凌的话,低声交代道,“你既定了规矩不出诊,就轻易不要打破了,高门大户的内宅,不轻易进去比较好。”
若没有事他不会突然这样说,顾若离奇怪的道:“怎么了?”
“太子的妾室有了身孕,想让你去瞧瞧,我推了。”太子的妾也是妾,娇娇虽是大夫可也是县主,赵勋很不高兴,“他要是坚持,你就在同安堂候着,他不敢强迫你。”
原来是怕她吃亏,顾若离点点头,道:“知道了,我谨记着。”没想到那位沈夫人怀孕了,现在怀了似乎不大妥当吧,“太子突然回来,是因为这位妾室吗。”
赵勋摸摸她的头,回道:“也不全是。你自己在京中谨慎些,有事去找先生,他会帮你!”
顾若离点头。
赵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又低头看着她的唇,轻轻柔柔的吻了上去,顾若离搂着他的脖子垫着脚回应,不过几息她便有些站不稳软软的挂在他的身上,赵勋脚下一动抱着她半压在炕上,细细的吻着眸光赤红的望着她,像是一只等着吞噬猎物的野兽:“娇娇……”
他声音暗哑,亲吻着她的脸,脖子,手搭在她的腰上隔着衣服抚摸着,可尽管心头难耐,他也没有多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