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朝阳郡主的马车吧。”鲁大夫发现巷子里进去一辆马车,他激动的站了起来,随即就看到婆子上前去敲侧门,可是半天也不见里面开门,过了一会儿方朝阳也从车里下来,似乎在门口说了什么,她人一下子没有站稳似的,晕在婆子身上。
鲁大夫眼睛一亮……
这么说静安县主也不行了?
这可真是笑话了。她以为鸡屎白散合剂是神药,还真能治好破伤风,现在真是转身就被打了脸。
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鲁大夫高兴不已,喜滋滋的带着随从下了楼径直去了裘府:“师父,师父!”
“何时能稳重一些,你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裘太医不耐的看了他一眼,鲁大夫这会儿才想不到稳重,就道,“孙道同的尸体被抬了出去,我看静安县主恐怕也不行了。”他将方朝阳的事情和裘太医说了一遍,得意的道,“这一回真的是一石二鸟。”
“说什么混话!”裘太医啪嗒一声放了茶盅,不悦道,“口无遮拦,担心祸从口出!”
鲁大夫哈哈笑着,点着头:“知道了,知道了。”
“那些人都解决了?”裘太医看着他,鲁大夫就回道,“都解决了,您就放心吧。”
他觉得他这辈子就没有现在这么痛快过……一想到顾若离前些日子治好邵氏得意的样子,想到她在医局吹的天花乱坠的样子,他就恨的牙根痒痒!
现在好了,世界清静了。
她等于死在了自己手中。
“去她医馆看手的那个人呢,你前两天不是说没有找到人吗。”裘太医很不放心鲁大夫,鲁大夫就回道,“我派人盯着他家呢,只要他敢露面,就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裘太医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有异响传来,好像是府里的人受到了惊吓惶恐惊叫的声音,裘太医脸色一变,开门对外问道:“出了什么事。”他话落,就看到小径上由赵勋领头,走过来十几个人人,步伐齐整,威风赫赫。
而在这些人身后,地上已经倒了七八具尸体。
是他府中的家丁。
他心头一跳,强压住心神望着走过来的赵勋,又对门口守着失魂落魄的常随道:“去宫中报信!”
常随应是,贴着墙根往外逃,刚走了几步,一把刀如同长了眼睛一样飞射而来,噗嗤一声插在常随的心窝里,人当场就没了气!
裘太医脸色发白。
“啊!”鲁大夫吓的腿一软,扶着门框有些瑟瑟发抖,“师……师父!”
裘太医强忍住心神,拍了拍鲁大夫的肩膀,理了理衣服回房坐下,又喊鲁大夫:“回来,坐下!”
“哦,哦!”鲁大夫看了一眼凶神恶煞不断走进的赵勋,哆哆嗦嗦的跟着裘太医回到书房,屁股挨着椅子坐下来,裘太医递了杯茶给他,“压压惊。”
鲁大夫一口喝了抱着茶杯,目光忍不住飘向外面。
“怕什么,他没有证据,不能如何。”裘太医说完,冷笑了一声望着门口,赵勋大步进来,他身后的人就站在了门口,四周连只虫蝇都不敢靠近。
裘太医冷笑着望着赵勋,道:“赵将军这是作何,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裘某不知何处得罪了赵将军。”
“说吧,想要怎么死。”赵勋不和他废话,剑摆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裘太医看了一眼鲁大夫,又看着赵勋含笑问道:“裘某不懂赵将军的意思。不管怎么死,都要有个说法吗。”
赵勋提了剑冷笑一声,剑花一挽直指裘太医脖颈,就在这时就听到外头有人喊道:“赵将军,剑下留人。”
剑擦着裘太医的面门一顿,赵勋回头去看,就看到苏召匆匆而来:“赵将军,圣上召您和和裘太医以及鲁大夫进宫。”
赵勋望着苏召挑了眉头。
“奴婢也不知道圣上是如何知道您来这里的。”苏召压着社声音和赵勋解释,“但圣上很看重裘太医,您要杀也要和圣上打个招呼,免得伤了情分!”
赵勋皱眉。
“您就听奴婢一句劝,您要想要他的命随时都可以,手段也多的很。”苏召低声道,“但是圣上那边一定要有个说法才是。”
赵勋回头看着裘太医,裘太医神色淡淡的,但是身上的里衣已经湿透了。
“走!”赵勋走在前面,大步出了门,就如那丫头说的一样,他没有必要将事情摆在明面上,有的时候杀人不用刀的方法有的是,“那就去见圣上,说叨说叨。”
裘太医坐了一会儿,扶着桌子站起来,强忍着心慌抚了抚衣袍,鲁大夫直接起不来,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步三颠的跟在裘太医身后。
一行人,绕过一地七八个家丁的尸体,出了门。
御书房中,圣上一见到赵勋就问道:“到底怎么会事,娇娇如何了,你怎么突然又要杀裘太医?”
“有人和您说。”赵勋说着,就见周铮带着一个人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