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半,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所以停下来,“总之你别捣乱了。”
好好的换大夫,虽说静安县主的口碑很好,可毕竟不是神,也有擅和不擅的地方,保不齐她开错了药呢。
现在人都这样了,他们也不可能追究静安县主的责任,只求此事早早了了,他们能一家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三夫人气的不行:“你说我捣乱。”话落,她将孩子放进摇篮里,“行,你的事我以后都不管了。”
话落正拉着崔延福要走,崔延福的小厮回来,隔着一道帘子喊道:“三爷,县主到了。”
房间里的人一愣,裘太医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随即恢复如常,和众人道:“既如此,在下告辞。”
“裘太医。”齐六爷急的不得了,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顾若离和齐夫人的打招呼声,随即帘子一掀,顾若离走了进来。
她望着房间里的众人,视线又落在裘大夫的身上,和大家微微点了点头。
“三叔,三婶。”顾若离看着三夫人,问道,“舅母伤情如何,人在哪里。”
她说着,已经看到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邵氏,还有她头上渗着血的棉纱布,不由皱了皱眉。
邵氏的抑郁症前两天看着时还算稳定,何以不过三天的功夫,就严重成这样。
顾若离有些不解。
“娇娇。”三夫人道,“她一早忽然血崩了,后来就情绪不对,说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其后就拿剪刀扎自己胸口,被我们拦下来了,她又跑出去将孩子丢了出去,自己也撞了墙。”
顾若离听的心惊肉跳:“怎么弄成这样,我去看看。”怎么会又血崩,恶露快停了,而且,依邵氏的身体,也不该再次血崩。
裘太医和鲁大夫站在一边看着她。
顾若离号了脉,眉头微拧回头望着齐六爷道:“这两日,舅母都吃过什么?”
“没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和以前一样。她的胃口也不大好,能吃点东西已是千恩万谢了。”齐六爷语气有些焦急的样子,顾若离又道,“药呢,吃的什么。”
“你开的一副,裘太医开的一副都没有停。”齐六爷回道。
难道是精神受了刺激,所以导致崩漏了?顾若离心头转了转,就道:“两副药的药渣拿来我看看。”
“不……不要了吧。”齐六爷看了眼裘大夫,道,“县主,裘大夫已经看过了,没事了,真的,我们也不怪您。”
顾若离的脸就沉了下来,不等她说话,三夫人就上前去打了齐六爷胳膊:“你给我闭嘴。”又道,“还不快去将药渣拿来。”
齐六爷让人去取药渣。
鲁大夫就咕哝了一句:“不会治就不要乱开药,别人还以为我师父治错病了呢。”
顾若离朝鲁大夫看了一眼皱了眉。
小丫头将药渣拿来,顾若离将两种药到出来检查了一边,三夫人问道:“怎么样?”
“这是……”顾若离拿了药渣出来,捏在手中望着三夫人,“三婶,大黄为何在药里?”
三夫人一惊,问道:“不……不是你开的?”
“是我开的没错。”顾若离回道,“但我开的是黄连阿胶汤,不曾加过大黄。”
三夫人和齐六爷面色大变。
“开错药就开错药,何以狡辩。”鲁大夫冷笑一声,顾若离也皱着眉,不明白好好的药里为何有这种东西。
齐六爷心里乱糟糟的,毫无头绪人也焦躁不已:“此事我会去查,都别说了……别说了……”三夫人就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你糊涂了是不是,娇娇这是在帮你。”
“什么帮我。”齐六爷红了眼眶道,“本来都快好了的!”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三夫人大怒,指了指齐六爷,就上前去拉着顾若离“娇娇,是三婶不对,三婶不该请你来的,我们走。”
顾若离扫了眼齐六爷,又看了一眼裘太医,指了指邵氏的额头上的伤口:“她的伤最好再清理一下,免得有破伤风。”
裘太医没有说话。
“我们走。要死要活随他们去了。”三夫人气的眼泪簌簌的落,拉着顾若离和崔延福当即就出了门,齐六爷想喊,可回头看看邵氏和女儿到底没有开口,都是一家人,等事情平复了他再登门去道歉。
齐夫人站在么口看着顾若离离开,眉梢几不可闻的挑了挑。
“告辞。”裘太医带着鲁大夫也要走,鲁大夫回头嘲讽的看了眼齐六爷,冷哼了句,“愚蠢!”便跟着走了。
齐六爷一身的力气被抽干了,枯站着。
“你也别垂头丧气了,一家子人等着你呢。”齐夫人拧着眉淡淡的道,“孩子让乳母照看着,你将弟妹看好了,免得她醒来又发了疯。”
齐六爷点头应是。
齐夫人扫了一眼死寂沉沉的房间,带着人出了门。
三夫人拉着顾若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崔延福道:“三爷,我们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