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那我请你吧。”
“没事了?”赵勋见她满面疲惫,心头怜惜不已,顾若离点头,道,“工作结束,没事了!”
“今天算了,明天你再舍命陪君子吧。”赵勋拖着她起来。
顾若离就扬着眉头,打趣他:“我可不舍命。再说你是君子吗。”
他来陪他过年,可她却忙着做事,累着他在医馆里耗了两日,她内疚不已。
“小丫头。”赵勋捏了捏她的脸,将她的手捂在手心里,柔声道,“先回家去睡一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顾若离笑着点头。
夜里的庆阳非常冷,用呵气成冰形容也毫不为过,顾若离披着大皮氅也觉得冷的下不了脚。
“坐车吧。”出了门,赵勋见她这样,就用自己的披风将她裹在怀里,顾若离舍不得此刻的气氛,摇着头道,“你要是不累的话,我们就走走吧。”
赵勋看着她点了点头。
两人就顺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慢悠悠的往回走,赵勋问道:“病人的危险阶段过去了?”
“算是。”顾若离打了个哈欠,觉得手冷,就将手顺着赵勋的袖子塞了进去,贴着他的手腕,“唔!舒服多了。”
她的手凉凉的,鼻尖冻的红通通的,眼睛里也满是血丝,可脸上却是皆是心满意足的样子,他腾出一只手来揽着她的肩膀,低声道:“这么高兴?”
“高兴啊。”顾若离道,“不过是高兴你在这里,不是高兴韩氏不发烧了。”
他就笑了起来,眉开眼笑:“我可没看出来。”
“你就和我拿乔。”顾若离在他的手腕上掐了一下,道,“是,这些日子我很思念七爷,简直是茶不思饭不想。”
赵勋闷闷的笑了起来,很受用。
发现这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了,高兴时还能哄着几句!
“这就乖了。”赵勋满意点头,道,“你还没说,为什么韩氏病情稳定,你却不高兴。”
顾若离就垂着头,有气无力的道:“这次其实算我们走运,救治的时候我们几乎将早先我们准备好的药都用了一遍,三个人耗了两天两夜才稳定住,可是后期总不能一直如此,若是再比韩氏严重一点,我们或许就没有办法了。”
“所以,这一点都不值得高兴,反而充分暴露了我们的无能为力,我们的不足之处!”顾若离叹气道,“在病房里时我就一直在想,若是她真得感染了怎么办,败血症自不必说,破伤风也够我们吃一壶的。”
“败血症和破伤风?”赵勋凝眉道,“很难治吗?”
顾若离点头,和他大概说了一下病理,又道:“……要是有药,就不用怕了。”她要沉下心来仔细琢磨一下,到底用什么药合适。
“要什么样的药。”赵勋问道,“你开个单子出来,我让人去找。”
顾若离望着他摇了摇头,道:“不是缺药,而是不知道用什么药。”中医讲究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所以,并没有针对性的类似于抗生素的药。
“那就找人。”赵勋暂斩钉截铁的道,“将天下所有名医找来,大家一起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