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幽兰哭了起来,捂着脸道:“我被打遍体鳞伤,源二爷和郡主吵了起来,他负气将我带会同安堂救治,朝阳郡主似乎很生气,我当时神志不清不记得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我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源二爷似乎是愧疚,他给了我两千两银子,问我想去哪里,我说我想去延州找我一个表哥,他就送我去了。”
“自此以后,我再没有回过庆阳,也没有见过顾家任何一个人。直到前段时间,海大爷派人找我,将我从庵庙接出来,还塞了一个孩子给我,告诉我他们要带我来顾府,以孩子母亲的名义送回来后,我就可以得到五千两的银子,还能让我留在他身边,我就同意了。”
徐幽兰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原来是误会,以方朝阳的脾气,她当时只要对顾清源有情,就不可能容忍他有点不忠,一怒之下和离回京,是她的性子。
而顾清源,大约当时也觉得她太过狠辣和任性了吧。
不分青红皂白,毁了别的女子一生,他愧疚和愤怒也在常理。
顾若离抿着唇,回头望着肖氏怒不可遏,她的一个心机,毁了一个家庭,改变了三个人一生的轨迹。
她居然还有脸再将徐幽兰找回来,告诉她,徐幽兰为他们药庐巷顾氏生了孩子。
肖氏脸色惨白,气的几乎将手中的拐杖掰断了。
“满口胡言。”肖氏咬牙切齿道,“你说海大爷就海大爷,你说源二爷,就源二爷,你哪里来的自信,难不成顾家的男人都要被你迷得发了疯不成。”
徐幽兰猛然抬起头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我有海大爷的亲笔书信,这么多年我一直留着的。至于源二爷,若非您让我去找他,我一辈子都不会认识他的。”
“胡说八道!”肖氏气的语无伦次,“胡说八道!”
顾宏山也是生气,指着徐幽兰道:“几封信就想污蔑我儿,你胆子可真不小。”
“老祖宗,伯祖父!”顾若离打断他们的话,“有没有污蔑,自有官府去查。不过事情到底如何,想必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肖氏白着一张脸,这个丫头,原来早就察觉徐幽兰和宝儿的不对,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在虚以委蛇。
“徐氏不知道宝儿是谁的孩子,我知道。”顾若离蹲在宝儿面前,含笑问道,“你的父亲,是不是顾氏的海大爷?”
宝儿目光一动垂着头不说话。
“不用怕。”顾若离摸了摸他的手,道,“你娘病了是不是,你爹让你跟着徐氏来顾家认祖归宗,告诉你,只要进了顾家的门,你娘就一定有药可治,是不是?”
想到自己的亲娘,宝儿紧紧咬着唇。
“野山参,可不能和金银玉器摆在一起。”顾若离按着他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他怀里拿了个包袱出来,铺在地上打开,“这簪子,玉镯,可都是我给你结账的,两棵野山参也是医馆里的吧。”
“我爹说那以后就是我的东西。”宝儿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样,想要去抢,“我拿我自己的东西。”
顾若离笑笑,将东西包好交给陈顺昌,道:“你爹说错了,这东西都是我的。往后你想要,去和你爹爹要!”
“是我的。”宝儿看着东西被拿走,嚎啕大哭起来,顾若离看了他一眼,回头对肖氏道,“老祖宗,您可要验一验,他可是您的嫡重孙。”
他们这一房根本不缺男丁,一个庶出的还是外室生养的,肖氏根本就无所谓。
“你说是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太婆是不是!”肖氏站了起来,一副长辈的样子,“顾庆山一辈子安安分分,愚忠愚孝,没想到教出你这么不孝子来,败坏了顾氏的门风。”
“我若顺着你真将宝儿接回来,才是辜负了祖父教导。”顾若离道,“老祖宗不相信,还要不要我将海叔也请来,和宝儿对峙一下。”
她居然将顾清海也抓来了,肖氏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回头喝道:“你们都是死人是不是。我今天做的这一切,难道是我自己一个人吗,我可是为了整个顾氏,为了你们所有人。”
“老祖宗,您为了谁您自己心里清楚,找了个孩子回来说要袭爵,最后呢,居然是您自己家里的野种,您难不成还要我们谢你。”顾解兴又道,“还有药场的事情也还没有说清楚。这些年的账我们可要好好算算。药场也要交出来,不但如此,你们名下的时珍堂,族里也要收回来。”
肖氏气的跌坐在椅子上,顾宏山喝道:“现在翻脸了,你们收我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收回药场,想的倒是美,我现在还是族长!”
“就要不是了。”顾解兴指了指外头的所有人,“就在刚才,我们重新推举了族长,你已经不是了。”
顾宏山猛然就朝顾解福看去,难怪啊,他今天有胆子坐在上位,原来是被人推举了族长之位。
“他做族长?”顾宏山满脸讥讽,“就凭你也能做族长,你知道药场怎么运转,你知道什么药什么时候收,你知道每种药每年如何定价,你知道哪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