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逢年过节,我的伯父兄弟们就不会给祖父他们上香祭拜了是吗。”
顾解兴一愣,她接着又道:“若是这样,我就不明白,您怎么能有底气坐在这里和我说起这件事,您不管不顾,我还要脸!”
“你怎么说话的。”顾解兴的夫人卢氏蹭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你就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顾若离看着她:“您们还是祖父嫡亲的兄弟,他遇难时,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卢氏怒道:“那时候情况能和现在一样吗,那火怎么起的你不知道?我们当时就劝他了,不要行医,不要去太医院,他不听劝啊,非要争名逐利,如今落到这个下场,难道还把责任落在我们头上。”
“劝他?四叔祖母,我虽年纪小,可家里也有老人,当年我祖父在太医院时,你们没少得过好处吧。药都卖到江南去了,打的是谁的名头?”顾若离怒道,“您如今用这种语气说他,您良心过的去的吗。”
卢氏没想到顾若离嘴巴这么利,脾气也跟炮仗似的,便道:“当初是当初,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落了一个家破人亡,这还能叫好,就是万贯家财也比不上人还活着。”
“结果在这里,我们没有必要争执这些没有用的。”顾若离摆了摆手,道,“过继的事我不同意,你们不要想了。香火断了也好,续着也好都是我家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顾若离话落,带着两个人丫头往外走。
“站住。”肖氏喝道,“听说你要将坟迁去祖坟里去,这么大的事情你可问过我们同意不同意。”
顾若离就回头看着她笑道:“老祖宗您弄错了,这坟虽是我要迁,可操办的却不是我,而是黄知府,您若不服就去找他理论一番。”
是谁说三丫头从小木讷,读书读的痴痴傻傻,她看着嘴皮子利索的很,肖氏站起了起来,七十多岁的人了身板还是笔挺的:“这是我族中的私事,莫说黄大人来,就是首辅来了,也要经过我们同意。我告诉你,这迁坟你随便迁,但想入祖坟,就免谈。”
“你在威胁我?”顾若离停下来,转过来看着肖氏,先是理所当然命令,见她不听就着人出来唱红脸劝着,如今不行就改成威胁,看来他们是商量好了,一步一步的紧逼着她,“您又凭的什么道理,不让我家的人入祖坟?”
“只凭他们死于意外,不吉利。”肖氏冷笑着盯着顾若离,道,“我这么大年纪,吃的米比你吃的盐还多,这死于横祸的不能入祖坟,否则,会影响了风水,是大凶之兆,我们顾氏可不只你们一家。”
这是顾若离第一次和肖氏说这么多话,以前只觉得这位老祖宗很严肃,不好说话的样子。
如今看来,不但是不好说话,为人还自私狭隘。
“您这话说的可真有趣。”顾若离道,“连圣上都下了圣旨抚恤,封了祖父爵位,怎么到您口中来,就是不吉利死于非命,老祖宗,饭可以乱吃,话乱说了可要招祸的。”
居然软硬不吃,肖氏气了倒仰,怒道:“你这个不孝子!”
“我孝也不是对您孝,我的祖宗都死了。”顾若离福了福,“老祖宗,告退了。”话落,徐徐出了花厅,径直而去。
肖氏一扫桌上的茶盅,指着顾若离的背影骂道:“庆山悉心培养,怎么就教出这么个东西出来。”
“还不是跟方朝阳学的,听说她在京城可是住在方朝阳改嫁的那户人家。”卢氏冷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二人没一个正经路子。”
哪个像方朝阳那样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和离,和离没两年就改嫁,她也有脸见自己的女儿,要是换做她早一头撞死在城墙上了。
“说这些没用。”肖氏摆手道,“过继的事她不同意,我们就自己去办。”又看着顾宏山,“你不是说孙能亦升调去了工部?他是谌阁老的门生吧,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走走他们的路子,花多少钱都可以。”
“我明天就给他去信看看。”顾宏山应是,道,“娇娇那边再让人去说说,她毕竟年纪还小,估计是受什么人挑唆,又或是封了县主有些膨胀了,多劝劝估计还是有用。”
肖氏没有说话,这边崔氏道:“听说她在京城也开了顾氏同安堂,还封了神医,当初延州刘家村的瘟疫就是她治的。没想到庆山将她医术教的这么好。”
“你懂什么。”肖氏不屑道,“她这个年纪,就算学的再好还能好过杨长正?不过是圣上对庆山愧疚,所以才故意捧她罢了。”
杨长正,是杨文治的表字。
“也是。”崔氏点头道,“哪个名医不是学医几十年苦熬出来的,她这样小小年纪就封神医的,还真是头一回听。”
肖氏年轻时还是大夫呢,在庆阳谁见着她不尊敬的喊一声医女,可她也没有顾若离那么张狂,封了神医就当自己是神医,封了县主就以为自己姓赵了!
“都散了吧。”肖氏挥了挥手让各自散了,顾解兴就和顾解福一起出来,两人脸色都不好看,因为顾若离方才的话说的太重了。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