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我想嫁就嫁,不想嫁谁也强迫不了我。”
“顾娇娇!”赵勋大怒,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了,“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顾若离失笑,无奈的摇头道:“七爷,你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呢。退一步说,就算我没有说这些,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合适。”赵勋斩钉截铁。
顾若离摇头,看着火光跳动着,她淡淡的道:“我们不合适,你高高在上,寻常百姓包括我在你的眼里,和猫狗并无区别。你想杀就杀,想留就留,就是现在,你也是一味的想当然的认为,我没有别的选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在任何时候我都有。”
赵勋没有说话。
“或许地位不等,可在生命面前,我们都是一样,生老病死,你赵远山也没有比我多一条命。”她抬头看他,眼露嘲讽,“所以你看,这些根本性的分歧不解决,我们就算在一起,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
赵勋匪夷所思,哪对夫妻间能步调一致,可也从来没有听说谁,因为分歧就分开的道理。
更何况,夫为妻纲,就算有了分歧,难道她不该委屈求全,不该顺着他吗。
这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是因为有点分歧,就要和男人分开。
“我们都努力了,也尝试过了,得了这样的结论,你我都不该后悔。应该庆幸啊,庆幸早点认清对方,你认清我是个自以为是狠心绝情的人,而我也看清你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多好,早结束一天就少一份伤害。”
赵勋意识到,她不是小姑娘撒娇,更不是和她闹脾气,而是很冷静的,在告诉他,他们结束了。
这个丫头,以后他都不能抱,不能亲,更不能娶回家了。
“不行!”赵勋喝道,“你说结束就结束,我不同意。”
顾若离无奈道:“七爷,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她说着,丢了手里的地瓜,站起来拍了拍手,“随便你吧,往后你想做朋友,我们还是朋友,你觉得两看相厌,我们就老死不往来,保重!”
顾若离不再看他,转身往马车那边去,又朝着谷口道:“蔡伯,我们连夜赶路吧!”
蔡先安低低的应了一声。
“顾娇娇。”赵勋三两步过去,一把将她拉住,箍在怀里,紧紧的,“好,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不满意我就改,行不行。”
顾若离心头一跳,抵着赵勋,抬头看着他。
她鼻尖微酸,摇了摇头道:“七爷,我不需要你委屈求全。你有你的处事原则,无需受这样的委屈。”
“我愿意。”赵勋咬牙切齿,攥着她怀里。
顾若离无奈,轻轻推了推他,满脸冷然:“两个人在一起难道不是应该彼此激励,互相依靠,越来越好吗。可是你受了委屈,你甚至抛开了身段委屈求全。若是还有下一次呢,再遇到这样类似的事情呢,你打算怎么办。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你不想再委屈了呢,我怎么办?”
“你会怨恨,你会觉得自己付出了许多,而在我这里得到的却不对等。我们会变成怨偶,消磨了最初的情意,剩下的只有面目可憎,趁着还早,我们收手,对彼此都好。”
赵勋怔住,手也松了松,被她轻轻推开,看着她上了马车,蔡先安几人过来,沉默的收拾好东西,一行人徐徐的出了峡谷。
四周空寂下来,赵勋依旧留在原地,拧着眉,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若离闭着眼睛面对车壁躺着,眼泪也顺着面颊滑落,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像个小姑娘一样,因为恋爱分手而泪流满面。
纵然说的千般周全,可付出的情,却不能爽利的收回来。
不过,好在此时的痛要远远比将来轻,断了就断了,她还是顾若离,而他赵勋也可以去找一个他真正想要的,贤良淑德,温顺乖巧的女子相伴。
即便有分歧,三观不同,也能忍能顺从。
而她,做不到!
“县主。”欢颜给顾若离盖了被子,“您别伤心,奴婢看着您这样,奴婢心里也难过。”
顾若离轻笑,道:“我伤心作甚,都好好歇着,明天我们歇在固城,带你们去看看我的封地!”她食邑千户,往后生活亦是无忧了。
“奴婢一直惦记着。”雪盏见顾若离没事,暗暗松了口气,“一定要去县主的封地好好看看才行。”
顾若离笑着点头。
固城很穷,她还记得当时和霍繁篓住的那间客栈,那么窄小,他睡在这边霍繁篓睡在那边……那时候她那么不信任他,那个晚上怎么就睡的沉了呢。
大概是心里对霍繁篓有了定义了吧。
她胡思乱想的,忽然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她一惊睁开眼睛,欢颜已经掀了帘子朝外头看去,随即回头看着顾若离,压着声音和见了鬼似的:“县主,赵将军……他来了。”
顾若离凝眉,也掀了帘子朝外看去,赵勋坐在马上,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