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若离点头,在刘家村外不愿意进去的那几位大夫。
“我们从刘家村回来的时候,钱大夫就疯了,听说他那日他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床头挂着一个人头,血淋淋的,他当时就吓的晕了过去,从那天开始就疯疯癫癫了。”
“唐大夫也是,虽不至于疯癫,可医馆也不敢开了,如今将医馆改成了药铺,只卖药不问诊了。”
顾若离愕然,问道:“那颗人头……是谁放的,又是谁的人头?”
“谁放的不知道。”马大夫摇头道,“不过人倒是听说过,以前是军医,似乎是随赵将军的虎贲营的,姓陈!”
顾若离手脚冰凉,当日的一幕的骤然浮现在心头。
能将陈陶分尸的,除了赵勋没有别人。
他竟然还将人头挂在了钱大夫的床头……顾若离想到那个画面,手脚冰凉。
“别吓着顾大夫。”杨文治凝眉道,“不是有杂症吗,带我们去看看。”
马大夫一看顾若离脸色不好,立刻就有些懊悔,笑着道:“几位,请!”
顾若离应是正要进去,忽然就有人冲了过来,在她后面冷不丁的撞了她一下,她猝不及防往前趔趄了一下。
顾若离猛然回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中年男子疾步的而去。
“怎么了。”杨文治回头看她,顾若离摇了摇头,道,“没事。”
或许是她多想了。
那人飞快的跑走,在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里头还有个人在等他,见着他过来,就问道:“确定是那个女人?”
“是!”那人点着头道,“我听到他们喊她顾大夫,确定无疑。”说着一顿,那人又道,“唐大夫,你说当年杀了陈大夫的人逼疯钱大夫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女人。”
唐凹也不确定,但是觉得除了顾若离没有别人:“先不管,她既然来了,我们就一定要为钱大夫报仇。”
“好。”那人点着头看着唐凹,“你说,怎么做?”
唐凹想了想,道:“也不用要了她的性命,就让她吃点苦头。”话落在对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那人点头应是,匆匆去了赵氏医馆。
“腹部确有硬块。”杨文治摸了摸病者的腹部,问赵大夫道,“你开了何药吃了几贴?”
病者是位五十几岁的女性,疼痛难忍,面色枯黄。
马大夫就道:“腹部疼痛,已有月余,理应是腹中积有死血,非四物汤加桃仁不能治,可药服五贴毫无成效,我便换了五灵脂,延胡索,乳香等……依旧无用。”说着摇了摇头,“实在是不知当如何开药。”
“六脉沉伏,两尺脉绝无。”黄大夫若有所思,“这病症,确实有些奇怪……”要是他们大概也是这样开药诊治。
杨文治凝眉,马大夫就去问顾若离:“顾大夫,你怎么看,可有良方。”
“我看看。”顾若离上前号脉,又扶了病者的脉搏,看了面色和舌苔,沉思了一刻问道,“请问,平日大解可通?”
病者听着就摇了摇头:“自数月前腹痛开始,大解便不再顺坦。”她话落,杨文治忽然明白过来,上前重新按诊了腹部,道,“六脉沉伏,两尺脉绝无,恐怕不是腹中有死血,而是结粪在下焦而至!”
“竟是这样。”马大夫听着恍然大悟,“杨先生一语点醒在下。”他没有想起来此事,“我这就去开方子。”
杨文治道:“不忙。”侧目看着顾若离,问道:“顾大夫觉得如何?”
“晚辈不过随口一问。”顾若离笑道,“但听前辈这般说,也是茅塞顿开,觉得再合适不过。”
杨文治就无奈的指了指她,眸含宠溺,若非她问排便,他一时恐怕还想不起结便的事,如今她却是说自己不知道……
分明就是有意让他的。
众人就笑了起来,黄大夫就抚掌道:“杨大夫和顾大夫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顾若离失笑,杨文治欣慰的看着顾若离!
“这边请。”马大夫开了方子让人抓了药,又交代叮嘱了病者几句,众人就移去门口的桌边坐下,来来去去的病人和客人非常的热闹,顾若离落座,医馆里的伙计端茶上来,她低头喝茶,忽然眼角黑影一闪,就看到有人突然出现在门口,端着一个铜盆,目光不善的盯着他们。
臭烘烘的。
她一怔脸色一变,喊道:“小心。”
那人朝着顾若离冷笑一声,端在手里的盆突然就朝她泼了过来,顾若离起身后退,又去拉杨文治……
尽管如此,那盆东西砰的一下,泼在了桌子上,还是溅了他们一身。
顿时,医馆中弥漫中一股臭味。
“贱人。”那人指着顾若离,“恶有恶报。”
这一切不过只是一瞬间。顾若离回头朝那人看去,随机认出来他的穿着,就是方才在背后撞她的人,她凝眉,就见那人将手里的空掉的铜盆朝她砸了过来,她一惊朝后让,就见那个盆在半空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