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崔岩喊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崔婧文没有回头,低声道:“没事,你歇着吧。”就提着裙子快步出了门。
“琉璃。”崔岩喊琉璃进来,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回来后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琉璃应是而去,过了半个时辰跑了回来。
“小的问到了。”他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没想到赵七爷和县主早就认识了,当时四小姐闹着说让赵七爷娶县主时,赵七爷还答应了。”
崔岩一愣,惊讶的道:“答应了?”
琉璃点着头。
怎么会答应,赵远山可不是这种人。
别人不知道他的性子,可是他们自小都是在京中长大,虽不是一个路子的人,可多少见过几次,还曾一起玩过。
他们小的时候,还会议论哪家姑娘好看,甚至还做过偷偷跟着别人马车的事情。
只有赵远山不做,他不是练功夫,就是不知所踪。
直到后来,传出他和他兄长为了梅氏翻脸的事,他们才直到,赵远山还会对女人感兴趣。
可是梅氏之后,赵远山也没有别的事情出来了,再后来他就去军营了。
这样的人,这么会突然对一个女子动心思?!
“恐怕他是有的别的原因。”崔岩不相信赵远山会真的想求娶顾若离,两个人年纪相差很大,而且顾若离那个性子,哪个男人能吃得消,脾气烈主意大不说还倔强的很。
赵远山不会喜欢这样的。
“然后呢,县主怎么说?”崔岩看着琉璃。
琉璃想了想回道:“县主似乎很生气,还和赵七爷争执了几句,赵七爷就说给她时间考虑,等考虑好了再告诉他。”
崔岩越发确定赵远山是有别的原因了。
要是他真动了心,就是去求圣旨赐婚,也肯定要将顾若离弄到手。
“少爷。”琉璃道,“还有件事,小的听说郡主和县主派人去清濯庵,逼着四小姐剃头了。”
崔岩一怔,蹭的一下坐直了,问道:“可是真的?”
“应该是,伯爷已经去清濯庵了。”琉璃叹了口气,四小姐可真是倒霉透顶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讨不到好处,可她还不学乖一点,处处拔尖出头。
崔岩忙掀了被子下来:“语儿肯定受惊了,我要去看看她。”
“少爷,少爷!”琉璃拉着他道,“您不能去了,您现在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又疼起来怎么办。”
他话落,崔岩就感觉后背上被刀扎了一下一样,疼的他弓腰跌跪在地上。
“少爷!”琉璃吓的不轻,去拉崔岩,“您去躺着,别伤着身体啊。”
崔岩恨的不行,拼命的捶着自己的后背,怒道:“都是我没有用,我白活了这么多年,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琉璃叹了口气,却也觉得奇怪,今天崔岩似乎没有因为怪责县主。
“县主那里……”琉璃小声道,“她没有什么错,是四小姐骗她去的,这事儿……”
崔岩摆了摆手,凝眉道:“错对我还能分的清,你不必说了。”
琉璃松了口气,他真怕崔岩也跑去找县主或者郡主出气,到时候指不定又搭进去一个。
她们母女就跟打不败似的,谁惹了,就谁倒霉。
顾若离第二日一早去了医馆,就看到白世英站在药柜前面抓药,虽戴着帷帽,可能看得出她很高兴。
“白姐姐。”顾若离笑着道,“现在没事了,怎么还能让你在这里,阿丙呢。”
白世英将药递给客人,笑着道:“张大夫陪焦姐去买菜了,说是今天要替你庆祝,好好亮一手。”
张丙中也会做饭啊,顾若离笑着道:“那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嗯。”白世英点了头,笑着又回头去给人抓药,顾若离听到有人喊她,便去屏风后面给人看病,两人各自忙了起来,直到中午人渐渐少了,四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白姐姐喝茶。”顾若离给白世英倒了茶,又给张丙中和方本超添上,松了口气道,“这样忙的连口茶都喝不上,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至少比闲着发慌要好。”
“那是当然。”方本超将前门挂上,他们中午要休息两个时辰,虚掩半扇门,若真有急病也是可以进来的,“若真闲下来,头上都要长出草来。”
大家都笑了起来,刘大夫摇头道:“在固城时也不见你多忙,何以还活到今日了。”
“你不懂!”方本超含笑道,“以前是没有尝试过,现在知道了,自然就回不到从前了。”
“二位前辈别争了。”顾若离摘了帷帽放在桌子上,又拿着扇子轻轻扇着,将黏在额头上的碎碎的绒毛拨开,笑道,“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方本超两人颔首,看着她。
“我打算七月中旬起身回一趟庆阳,一来将宫中封赏的圣旨和铁券送回顾氏祠堂供奉。二来,将家中的宅子翻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