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郎哥儿!”二夫人一手拍在炕几上,喝道,“你用心点行不行。”
崔甫就就看着正进来的崔延孝,将笔往桌子上一丢:“我不写了。”话落,跳下了炕连鞋子也不穿就朝外头跑,崔延孝要去拉他,他却像是泥鳅似的,灵活的跳了出去。
“你看看,你看看。”二夫人气的不行,“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崔延孝叹了口气,二夫人这是魔怔了,一心想要和方朝阳比个高低……崔甫是男子怎么能去和顾若离比呢,再说,她在医术上的造诣是自小教的,也不是一日促成的。
这世上也没有几个能和她一样,自小就有这般成就。
“好了,好了。”崔延孝也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他年纪还小,你就是将他逼死了也没有用。”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了一声,又问道:“你刚才在外面说什么了,大哥请了谁回来?”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崔延孝低着声音,脸上换成了喜色,“大哥将赵远山请回来了。”
二夫人一怔,赵勋什么人她可是听说了许多,崔延庭居然有办法请他到家中来做客:“可说了为了什么事?”
“还不知道,不过大哥心里肯定不愤,听说他……”崔延孝本来想说,崔延孝昨天又回了正院,原本想要哄方朝阳的,可是却被那两个母女落了一脸的灰走了,可是这话他又觉得和二夫人说不合适,毕竟是自己的兄长,“所以,他肯定是要想办法找回场子,请赵远山在圣上跟前说说好话。”
二夫人扫了他一眼,心中腹诽:不和她说?这家里的事只要她想知道,还能瞒得住?
崔延庭昨天厚脸皮的,转了身就去找方朝阳了,还感谢顾若离给崔岩治病。
谁不知道,他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也真够可以的。
“那你去看看。”二夫人催着崔延孝,“赵远山这个人脾气很怪,又素来精明的很,你在旁边去听着,别一会儿大哥没将他诓进去,反而被他诓了。”
崔延孝想了想,虽觉得崔延庭不至于会被赵勋牵着鼻子走,可他若是去了,两个人好过一个人。
这次他们跟着赵勋堵上了身家性命,没有道理他们一点好处没有。
圣上他们一时见不到,可是若打好了赵勋这一关,也等于万事大吉了。
“你说的对。我去外院看看。”崔延孝说着,回房换了一件湛蓝的潞绸直裰,对镜子照了照,大步走了出门。
二夫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眼睛微微一亮,喊道:“菊容。”
菊容在门口应了一声,二夫人吩咐道:“去把二小姐请来。”
菊容应是而去。
崔婧文站在门外喊了几声:“四妹,你快开门,和姐姐说说话好不好。”
“不要。”崔婧语隔着门,怒狠狠的道,“你一点骨气都没有,我瞧不起你。”
崔婧文叹气,无奈的道:“我有没有骨气有什么关系,她只要能治好茂燊的病,就算让我一命换一命也可以。”
“天底下那么多大夫,我就不信就属她最能耐。”崔婧语哐当开了门,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可见她哭了很长时间,“你让人去请,去找,为什么非要去求她,难道是嫌我还不够丢脸吗。”
崔婧文上前去,站在门口看着崔婧语道:“天底下的大夫那么远,我们为什么要放着眼前的人不用呢,她可以治好,我们为什么不去求。”又道,“难道你非要等着茂燊疼死了,你才舒心?”
崔婧语皱眉,想反驳什么,可想到崔岩的样子,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别和我置气了,我昨天不该打你。”崔婧文柔声道,“还疼不疼,让姐姐看看。”
崔婧语嘟着嘴回了房里,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道:“我要说不疼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你肯定还是会拿我卖人情,打我给别人看。”她就是觉得崔婧文昨天打她是给顾若离看的,拿她做人情,好显得她多正直良善决心很大似的
怎么也不想想她的感受。
“我若是想拿你做人情,一开始就会喊你一起,何必等你自己去了,才打你呢。”崔婧文无奈的道,“再说,我再想卖人情,也不会拿你做人情的。”
崔婧语不说话。
“好了。”崔婧文摸了摸她的头,道,“等茂燊的病好了,我们也是了了一桩心愿,到时候我陪你去法华寺住几天,好不好。”
崔婧语哼了了一声:“现在还能出去吗,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只有你答应,我自有办法。”崔婧文含笑在桌边坐了下来,彩娟蹬蹬跑了进来,回道,“小姐,您猜的没有错,伯爷请的客人确实是赵七爷!”
崔婧语眼睛亮,心思就开始转了起来,她看着彩娟问道:“你看到人没有,长的怎么样?是不是膀大腰圆的络腮胡子?”
“奴婢没敢走进,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彩娟回忆着,“不过看上去个子好高,咱们侯爷这么高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