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回来吃过饭,睡觉更是不提了。
夫妻两人形同陌路。
她有时想劝方朝阳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了也没有用,她太了解方朝阳了。
“那就在暖阁用。”顾若离大概猜到了,她也很久没有在正院碰到崔延庭了,不过,既然方朝阳不在意,她就不会掺和,毕竟是长辈的事,方朝阳的性子也容不得她问,便当做不知道好了。
李妈妈带着人将饭菜端去暖阁,顾若离回去换了衣裳过来,方朝阳已经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炕上等着她了。
“凉了。”她一脸的嫌恶,没了胃口。
顾若离夹了榆钱吃了一口,笑盈盈的道:“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真的?”方朝阳也吃了一点,随即皱眉放了筷子,“你要求太低了!”便不打算再吃。
顾若离给自己盛汤,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忽然,李妈妈掀了帘子进来,脸色郑重的道:“郡主,外头戒严了!”
“戒严?”方朝阳正喝茶,闻言不由放了杯子,“又折腾什么?赵远山的遗体不是去法华寺了吗。”
李妈妈摇着头,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崔安方才上街看了,似乎还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她说着看了眼顾若离,她依旧低头吃着饭,不知道是不关心,还是根本没有惊讶。
“打斗的声音。”方朝阳似乎想到了什么,蹭的一下站起来,对顾若离道,“你在家里不要出去,我去宫中看看。”
李妈妈忙过去拦着她,摇着头道:“现在外头一个人都没有,您不要出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说不定是瓦剌人又打过来了呢。”
“怎么可能。”方朝阳推开她,亟不可待的往外走,“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额森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肋生双翅。”
李妈妈想要拉她,可方朝阳却已经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三小姐。”她急着道,“您拦一拦啊,这会儿不能出去。”
顾若离放了筷子,含笑和李妈妈道:“您不用担心,她出不去的。”话落,也没有心思再吃,端茶喝着。
李妈妈一脸的不解,没有明白顾若离所说的方朝阳出不去是什么意思。
可不等她想明白,忽然就听到院子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一惊掀开帘子出了暖阁,就看到院门砰的一声被人关上,随即就听到落锁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她大喝一声,推开不知所措的几个丫头,跑到院门边,喊道,“谁吩咐的,居然敢关正院的门,你们好大的胆子。”
就听到外头有个婆子道:“妈妈对不住了,是伯爷吩咐奴婢将门锁了,目的就是不让郡主出去。”
李妈妈脸色大变,回头去看,就看到方朝阳换了衣服,正阴沉着脸站在卧室门口。
“郡主,怎么办……”这边门锁着,旁边的角门肯定也是关了,他们出不去。
方朝阳大步走了下来,站在门口,冷声道:“把崔玉林找来,就说我有话和他说。”
“对不住了郡主。”那个婆子道,“伯爷下午就出去了,至今没有回来。您安心待在家中吧,伯爷说只要您不出去,怎么样都行!”
方朝阳攥着拳头,显然是气的狠了,她扶着秋香盯着门,冷冷的道:“给我点了火把来,我烧了这里,看谁还能困得住我。”
谁给他的胆子,居然自作主张的将她关在家中。
“郡主。”顾若离走了过来,扶着她的胳膊,低声道,“您这会儿出去,无济于事,待在家中才是万全之策。”
方朝阳猛然转头过来,盯着顾若离,像是要将她的脸剜出一个洞来:“我就说你今天怎么会黏着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顾若离没有说话。
“赵远山?”方朝阳何等聪明,当下就明白过来,能让京城戒严的,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赵远山没有别人,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他没有死?”
顾若离摇头:“我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她和方朝阳一样,赵勋是死是活她一点都不知道,唯一确定的,就是今晚会出事。
至于结果,没有人能猜测的到。
“好。”方朝阳大怒,“当我没有办法了是不是。”如果真的是赵远山,她就更要出去了,她绝不能坐视不理等着他生乱作乱。
方朝阳指着李妈妈:“给我拿个椅子来。”
李妈妈站着不敢动,眼角去看顾若离,方朝阳怒道:“何时我说的话还要问她的意思了,难不成她不同意你就不做了。”
“郡主。”李妈妈满嘴苦涩,“三小姐和伯爷也是为了您好。”
连她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朝阳好,何况崔延庭,顾若离就想到了那天在他腰间看到的那枚玉佩……
崔延庭,不简单啊。
“郡主。”二夫人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过来,不冷不热的,却让人很不舒服,“你还是安心在家待着吧,你那么蠢,免得做了什么蠢事,连累了我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