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望着门口立着的霍繁篓,眼睛一亮:“吆,这医馆里的小厮还有这样漂亮的呢。”话落,腰肢款摆的走到霍繁篓面前,直勾勾的打量着,“嗯,虽瘦了点,可瞧着应该是不错的,开苞了没有啊,得空去醉春楼找我,姐姐帮你!”
围观的男人哄堂大笑,满脸的暧昧,妇人们则骂着道:“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在这里做狐狸精。”
霍繁篓嗅着一鼻子的脂粉味,嬉皮笑脸的道:“姑娘来瞧病?有的病我们可治不了。”
言下之意,当然是指这女子的职业病。
骂着的妇人就笑了起来,附和着道:“可不是,脏了大夫的眼睛!”
又是一阵笑。
女子也不恼,目光扫了眼那些旁人,又落在霍繁篓脸上:“你既开了业,自是什么客都接,还挑客人啊。吆,这可比我们好,我们可没得挑。”话落,素指一抬推开霍繁篓,“大夫呢,给姑娘我瞧瞧。”话落,摆了一文钱在桌上。
白姑娘撇过头去,不愿意去看。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他们今天第一天开业,就有这种人上门找晦气,张丙中就蹭的一下站起来,要撵人,顾若离拉住他摇头道:“病人只是病人,既来了,我们总要问一问。”
“姑娘请坐。”顾若离起身迎她,“你哪里不舒服,且与我说说。”
女子眉梢一挑,打量着顾若离掩面咯咯笑了起来:“这可巧了,还是位女大夫,回去我和姐妹们说说,以后就来你这里。”话落,风情万种的扭坐在椅子上,众目睽睽之下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大夫为何要戴着帷帽,可是怕人知道你操着贱业?别介啊,这哪种活儿不是人做的,羞什么。”
顾若离皱眉,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给她号脉。
“稍等。”霍繁篓笑着过来,拿了方帕子抖开,铺在女子手臂上,对姑娘笑笑,“这样才行。”
顾若离心头失笑,搭在脉上。
女子脸色变了变,随即又调笑着:“什么病,也不必替我遮掩,只管说。”
顾若离伸手号脉,那女子停了一会儿,收了手道:“什么病,说吧。”
“姑娘这是妇人病。开些药清洗一番,不过……”顾若离话还没说完,拿女子就哎呦一声,道,“这可和我在别的医馆瞧的不同,你行不行啊,别是唬人的吧。这一文钱不值当什么,可要是误了我的病,你担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