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瘟疫面前,谁也不敢说这话。
刘占山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顾若离,眼中升起的希望一点一点熄灭,随即摇头道:“一个小娃娃……”
“反正都是死。”顾若离忽然道,“治不治对您来说既然没有分别,那为什么不试试呢,何况,您不想治,别的村民呢。”
刘占山虽没有回头,可脚步却停了下来。
“刘贺,刘庆!”忽然,他用尽力气一喝,随即院门外两个二十几岁的长的一模一样,健硕高大的年轻人进来,缩手缩脚,“爹,我们是担心您,所以……”
他们被刘占山撵出去了。
刘占山头也不回,摆手道:“去把村里人都喊出来,就说大夫来了。”
“好,好,好!”刘庆顿时裂开嘴,笑着点头,“我这就去。”拔腿就朝外头跑。
顾若离和杨文治对视一眼。
“老夫先给你号脉吧。”杨文治走过去,在刘贺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刘占山没有再说话,摇摇晃晃的坐下来,伸出手。
杨文治拧着眉,收了手道:“先用三帖柑桔汤,外敷用三黄二连散。”话落,看向其他人,“各位觉得可妥?”
“妥当。”黄大夫和刘大夫皆点头,黄大夫道,“若好一些,就接着用普济消毒饮。”当年窑子沟,他们都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