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安安静静的吃饭睡觉,也算是奇人了。”
“没事就成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刘梅又扫了眼正厅中的情景,那个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吃的很快但举止却非常从容,她早年曾在外走动过,寻常的人绝没有这样的姿态……
其实那个男人冷静她并不奇怪,他容貌清俊,气质冷傲,绝非凡人,有这样的沉稳并不意外,可顾若离亦是一样,就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年纪这么小,居然也能沉的住气。
顿了顿,她想到这几天身体的变化。前些日子她每隔一炷香就要小解一次,每回解手下身就跟着火似的,疼的她冷汗淋漓,可这两日她不但没有频频小解,而且那种火热的感觉也消失了。
难道真的小看这姑娘了?!
“怎么了,嫂子。”马匪见刘梅看的目不转睛,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嘿了一声,笑道,“还真像一对正经过日子的小夫妻了。”
刘梅一愣,又看了眼正厅中的景象,啐了他一口转身走了。
马匪嘿嘿笑了起来,指着厅里和身边的伙伴道:“我没说错,远远瞧着还以为正经过日子的呢。”
几个人笑了起来。
他们声音很大,一点都没有避讳,顾若离端着碗一口稀饭噎在喉咙里,咳嗽了起来。
☆、036 角度
“喝口水!”斜飞的剑眉一挑,赵勋神色轻松的将茶壶推给她。
顾若离说不出话来,自己给自己倒了半盅的水喝完,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羞恼?赵勋有些意外,她在数百人面前容色不改的问司璋精血如何时,可一点都不迟疑的,如今听到这么一句玩笑话就羞恼了?
还真是有趣。
他不禁想到昨天下午的交谈,虽是无疾而终可他的印象依旧深刻。
她说她是乞丐,一个乞丐看尽世态炎凉,生活难继,还能存着这样赤忱良善?!
赵勋端着茶盅慢条斯理的喝着,忽然开口道:“你就算将那个男孩治好,他们还是会杀了你。你还想试试?”
“这是两件事。”顾若离缓过气来,脸上的疤因为咳嗽的缘故,似乎又红了一些,“他自始至终对我没有威胁,我便是大夫。可若他要害我,我手无寸铁时不必多言,可若能反抗,谁生谁死就各凭本事了。”
“是吗。”赵勋起身离席,颔首道,“你真是个称职负责的大夫!”这是他第二次用这样的话来评价顾若离。
顾若离当然不会认为他真的在夸她。她反感的皱眉,毫不掩饰的嘲讽回去:“赵公子不必如此说,我凭心行医,自有底线。”
他忽然转身,寒潭一般的眼眸审视的看着她,只是一瞬他淡淡一笑颔首道:“姑娘大义,赵某佩服。”话落,背着手神态自若的出了门。
想说他虚伪就明说!顾若离看着赵勋的背影,直觉他今天的不同!
她顿坐了一刻,才起身收拾碗筷摆进食盒里提到篱笆门边递给马匪。
就看到二丫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她。
她一愣,二丫已经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霍姑娘!”
顾若离点了点头,看着二丫捧着一个瓷盅进来,一扫前天走时的伤心欲绝,高兴的道:“赵公子在房里吗?”
“在。”顾若离看了眼虚掩的房门,二丫笑着道谢去赵勋门口敲门,“赵公子,我能进来吗?”话落,人已经推门进去,可不等她进门赵勋已从房里出来,立在门口,“姑娘有事?”
“我……”二丫尴尬的停在门口,脸上挂着艰难的笑,“我炖了汤,给你送一点来,你尝尝啊。”
赵勋略皱了皱眉,好像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般:“不用了,刚用过饭!”话落,也不走也不出,清清冷冷的望着二丫。
二丫满脸通红,低头将瓷盅塞给赵勋:“我……我不生气了,你尝尝!”话落,便跑了。
赵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东西,起身往外走,篱笆外的马匪一脸不高兴的冲着二丫的背影喊话:“……你怎么能只看脸,不讲究人品呢。”
二丫跑没了影子。
赵勋却将瓷盅递给那人。
顾若离回房躺了一会儿,过了一刻居然听到外面有交谈声传来,她开了房门朝外看去,随即露出惊讶之色。
就看到赵勋破天荒的站在篱笆墙内和马匪交谈,两方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样子。
说什么说的这么高兴?!
顾若离竖着耳朵,就听到马匪道:“……这地方我们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我敢说,天下间没有比这里更好的了。”
“苏兄弟所言不差。”赵勋神色和煦的道,“此处不但安宁静逸,且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便是不出去也是自足自给,确实是天下难寻的宝地。”
那个姓苏的马匪哈哈大笑,和三个同伴露出得意的样子:“你这人爽利,要不是你的身份,我们一定和大哥说将你留下来!”
“不敢!”赵勋抱拳,“各位英武狭义,又心存柔善,赵某能